后来她嫁到了邻村,五里之外的地方
二哥叫“猫娃子”
听母亲说二哥小时候爱生病,叫这样个贱名可折灾
我小时候不懂得那么多,总唤二哥“猫娃子哥”
“猫娃子也是你喊的?”二哥一副怒模样,我就被唬得以后再也不敢喊“猫娃子哥”了
但爸爸妈妈以及叔伯长辈是可以随意叫“猫娃子”的,仿佛他们一叫二哥就可爱了也有福了
(五) 后来我考上了外省的一所大学,当然上学的大部分费用都是于纯在矿山里卖命得来的钱
我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刻,热泪盈眶
我第一个赶到工地去告诉我的哥哥于纯,我看到曾打架不要命的哥哥,背着满满一筐的矿石卖力地往前走着,我跑到他的身边帮他卸下来,我说哥哥你看看你看看我考上大学了,我看见于纯满意的笑容,他说我就知道我们家杨杨是好样的
不是由于谁人场合犹如画的得意,不是谁人场合有迷人的风韵,也不是谁人场合有华丽的山庄,但谁人场合却是我终身的担心,那是我魂牵梦绕的农村,出生于兹善于兹的农村
青砖瓦屋,绿树蜂拥,康庄大道,冬有小麦,春有油菜,夏有水稻,秋有棉花
跟着功夫的更始,在来往返回中,就更领会农村再不是儿时出外就不知返来的原地,也不是栖居就不知游走的定所,他是我终身的担心
雨华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我递给她的纸巾,擦着簌簌流下的泪水,然后茫然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