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中学属我们普光乡管辖,但在大山区里,一个乡管辖的宽度,城里人是无法想像的
何况金叶地处普光乡的边陲之地,靠近我舅舅所在的黄金镇
从杨侯山去那学校,需下山,上行四十里水路,再走三十里旱路
这么远的路程,许校长再不可能盯着女儿学习了
为那悠悠相思坐立不宁,因那缕缕的离愁黯然销魂;晚餐烛台仍在桌面有如你的影子正在当面,唾弃十足理想的邪念、憧憬你的经心品位;明月随人去,只因重逢简直太美纵有相思一片;更与何人说梦断为谁,问花无语开始道一声对不起……我又发端想你了
想你,担心你已无可药救了,思路老是在毫无筹备时轻扣心扉,让我手足无措
父亲不懂茶道,也不知茶艺为何物,只知道泡茶要用井水,烧水要用铜壶,茶叶要用"春尖",烹制要用土陶,喝茶要用土盅
父亲常说,酒要独酌,茶要合饮,一个人饮虽然可提神,却无趣,两个人饮虽有趣却无味,三个人饮虽有味却无乐,因此,
她是不喜热闹的,也是不屑兜转的,更是厌恶造作的,年岁越长,越是如此
一位新来的小同事曾两次挨近她,轻声问道:你咋那么有韵味?她想到了蚌病成珠与相由心生
她没有萎谢,也没有长刺,该是有一点荷性的吧?她在心里那样勉励过自己
她微微笑道:将来你也会有的
谁的青春不跋扈?她也曾在她那样的年龄彻夜吵过,奋力拼过,狂狷闹过……到现在,她才明白,光阴要给的,急不得,求不得,挣不得
动情伤身,动爱伤心,动欲伤脑,只有认真地踩着光阴的脚步走,才会养好一张脸
这是光阴上的课,她一点一滴地记着
那时,她忘了荷,看不见它一半出尘,一半入尘,默默地,静静地,饮清露,汲月华,兀自芬芳,兀自凋零
多年里,她跌跌撞撞,突围,陷落;陷落,突围,却也没有心不安的时候,大概也是冥冥中有荷擎灯的缘故
尼采说:许多人的所谓成熟,不过是被习俗磨去了棱角,变得世故而实际了,那不是成熟,而是精神的早衰和个性的夭亡,真正的成熟,应当是独特个性的形成,真实自我的发现,和精神上的结果和丰收
在越来越倾向清淡与安静的尘途上,她更多地在走向郊野,与草木倾眸,与山水亲肤;结交素简的人,说委婉的话;抱抱邻家幼儿,陪陪园中老人,慢慢长成自己期许的样子
对你的惦记越来越浓,对你的担心越来越厚,功夫如清流般寂静流走,隔着边远的隔绝,隔着深处的时间,我一切的惦记,一切的担心,惟有寂静地放在意中,今世的无缘无分仍旧必定,纵然咱们还能在这尘尘世团聚,也不大概再回到谁人往日
但你却是我今世的独一的爱恋,独一的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