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山坡上起了风,一个冬天的浮土,被风卷成一绺一绺满坡跑
妈说,春天来了,又要刮卷卷风了
山上被人踩出的一条羊肠小路扭扭弯弯伸到了山头
妈常爬在窗户上看山路上慢慢往下移动的小黑点,说,兴许是你舅和舅母来进城来了呢
我们也算一对吧
那时的他,又矮又胖又黑,而年少轻狂的我,如何能把他放在眼里,虽然,他是第一个追求我的人,虽然长达20页的情书,我珍藏了许久,那也仅仅是增添一点自信而已
但是对他的情意,我却弃之如敝屐
最后,还很不礼貌地将他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全盘退回
结果,后面的两年,他几乎不愿意看到我,只要有我在的场合,他一般都回避
那时候,我还怪他不够大度
直至毕业前夕,他终于肯和我说话了,那天,他对我说:“你知道当时我给你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吗?一头木雕的牛,那是你的属相,一只木雕的展翅的鹰,那是你的名字!我跑遍整个漳州城买到它们,然后到邮局去寄的
结果,你连拿都不去拿就直接将单子还我,让我再自己去拿亲手寄出去的东西!哈哈!”他在笑,而我却想哭!说这话的时候,知情的几个好友都在,他们也唏嘘不已
渝说:“他是个普通人,做不出什么大事业,但绝对是个好爱人!你的轻率伤害他了
”
从伊犁归来乌鲁木齐,重过果子沟
果子沟不是来时那么了
草、树、山,都有点发干,没有了那点灵气
我不复再感触这是一个瑶池了
旅行,也要试试看
咱们在疾风雨中过赛里木,雨后看果子沟,皆可遇而不行求
在土瓦罐身上,还发生了一件叫奶奶和我哭笑不得的事
也是星期五晚上,奶奶打开了土瓦罐,顿时我们祖孙俩都傻了眼,瓦罐里长满了毛茸茸的霉菌,那是星期一村里打了一只麂子,别人送了一点麂子干巴给奶奶,奶奶舍不得吃留下来的,结果谁也没有口福
奶奶心疼得老是责怪自己:“咋个不多放点盐巴?”
看完这期杂志我也到了底线,抗不住了
跟自己说了声晚安,在明朗的阳光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