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多的夜晚不被陌生者所知,他们看到的永远都是表面
安静里面,有着太多的躁动、吹袭和波澜
一个人的时候,空空的房间,红色的灯光,它们照亮墙壁、床铺、书籍和已经垂下的窗帘,但阴影无处不在:书桌、柜子和自己的影子,甚至一张薄纸的遮挡,都是庞大并且坚固的
我厌烦谁在这个时候出现……但远方的电话我从不拒绝,我把它们当作这些夜晚当中不可或缺的情感因素,她们的声音轻微、细致,像是沙子之间的细水,很少流动,而是渗透和进入,启发和张扬
而事实上,真的没有多少人在深夜想起我,一个与他们距离遥远的人
为此,我曾经黯然
躺在床上,电话在手掌中汗水涔涔,电话簿翻了又翻,清脆的纸张在墙壁上弹出均匀的回声
我知道我是孤独的,在夜晚,他们都在忙着,尽管我看不见,我知道,像我这样安份的人已不多见
,全部材料来自这个包裹
阳光晴好的天气,我奶奶搅一锅糨糊,旧布料在桌面抹平,一层一层刷糨糊,平整,夯实,阳光下爆晒
一张张打成袼背,放柜子底下储存
从此,他和她再不曾有过任何的联系
不得不承认,因为我的恨彻底粉碎了父亲那早已千创百孔的心和最后的希望;因为我的恨直接推进了父亲自尽的脚步
却也不得不承认,因为我的恨,导致了家人之后的穷困与我之后的漂泊与现在极度自卑与极度自卑之后产生的极度自尊心
妻子上夜班去了
她走的时候,正在下雨
一场五月的肆虐的暴雨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黑暗的空中一条条雨线扯天扯地的倾泻而下,打的水泥地面发出疼痛的尖叫
临出门时妻子推开窗户望了望天,狠狠地骂了一句,拿起手电,抓过一把雨伞,急匆匆的下楼去了
咚咚咚的脚步声长久地回荡在耳边,踩的我的心一阵阵的发紧
时间是晚上11点30分
我坐在电脑前,点着一支烟,愁眉苦脸的盯着屏幕发呆,好一阵功夫,我敲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