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这个名字是很难割舍的,所以成立了大理市后,许多人到了“下关”,就以为已经到了大理
而古城中的大理,有些斑驳,但还没有更丧失真实
饭后,占祥先生又开始全神贯注地用相机拍摄着忙海水库的美丽风光,用他艺术的眼光搜寻和解读着边陲绝美的湖光山色
忙海水库的湖水荡漾着多情的碧波,身披绿装的山体倒影在湖水里,不知是被水的柔情牵引,不知是被山的绵意感化,占祥先生立在湖边,湖水里有山的影,有树的姿,还有他全神投入拍摄的画面……
心中预习了多数遍想对你说的话,太多太密
所以安静表了个刻意,下次再会你,我会到达你的眼前,捧着满腔的爱报告你很多很多工作
那段时间,还是长江上偷采黄沙的疯狂季节,大量安徽吸砂船象蚂蟥一样吸着河床黄沙
从下游来的个体舱机船如过江之鲫,蜂涌至鄂赣两省交界处的航道
我居住在码头边,遇到许多住在江边旅馆的下江砂老板、船老板
这天清晨,我听到楼下开小吃店的林老板说,“昨夜江面出事了,一条吸砂船把一个机驳装沉了,两个船员失踪了
”他指指站在大街上的那几个面容憔悴的安微人告诉我,这是船老板的老家人今天一大早赶来的
当我向他们打听事情原委,那几个人象一个失水者在茫茫急流中抓到一个救生圈一样,央求我帮他们一下
我答应中午在旅馆房间里谈
中午,我如约找到他们居住的房间,房间很凌乱,显然是几个人为了省钱打统铺挤在一起睡
船老板姓赵三十岁左右,眼里布满红血丝,人仿佛是四十岁样子
他的父亲,一个矮墩墩的中年汉子,头上光秃秃的,穿着一个黑布褂子,见到我未语泪先流,焦急地说船是他儿子从银行贷款买的,失踪的两个船员都是远房亲戚,这样的人财两空,怎么办呢?接着船老板向我介绍了出事夜里的细节,吸砂船在黑灯瞎火作业,装沉了他的船逃跑了
一小时后,海事部门接到事故报告赶到现场,作了简单的询问记录,叫船老板自己去找闯祸的吸砂船,而船老板在装砂时向港监部门付了2400元的货港费
说着说着,旁边立着的船老板父亲奔到我面前伏地一跪以头触地,在旅馆那铺着大理石上扑通一跪,以头触地在大理石上重重地叩了两下
我惊呆了,心里一酸,因为对方是一个与我父亲相仿年龄的人
他那庄重一跪拜,是对我无比的寄托
我理性地告诉他们,新闻舆论监督是一个途径,你们也就应该向人大纪委部门举报有关部门冷漠执法,唯“钱”执法
当夜,我援笔疾书,写了一篇记者来信,用电子邮件传给几家报纸
后来,真的如我预料一样,报社没有采用,安徽人还踯躅在街头
一个月后,我再碰到船主小赵,他的手上缠着一个醒目的白布带,我有一种可怕的预感,他家出了事
他神态凄然地告诉我:“我父亲回老家后,远房亲戚向他要人,父亲上吊自杀了
”我心里一沉,真地悲痛万分,老赵笨拙地趴在地上跪拜在我脑诲里怎么也挥不走
小赵还告诉我,他的船已经打捞起来了,省里指令当地公安部门出面调查,追究肇事船的责任
可我不知道那时候城里吃肉也成了一件艰难的事
偌大的家属区里只有一个蔬菜部,卖肉也在这里
晚上十点,我就去排队了
蔬菜部高高的柜台上,一条条的木板把窗子上得紧紧的,台子上放了四、五块砖头,有四、五个半大孩子在那里说话
我赶紧也捡了一块砖排在后面,看了看那几个孩子,一个也不认识
只得百无聊赖地蹲在了一棵大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