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遽然瞥见极高极高的悬崖上,竟有一株松树
因远而小,小却精力
躯干笔直,犹如钢铁杵,钉在坚石之上;枝杈横伸,宛似张臂舒怀,立於烟云之中
这兀自一株孤松,如何能在如许绝地中安居乐业,又这般平静?这悬崖上的孤松不是在睥睨我,挑拨我,召唤我吗?
我想亲身在天井里种下木樨树,着花季节,我的屋子里流动着甜甜的花香
我寓居的社区不大,仅有七幢六楼一底大楼,住家130余户,惟有戋戋300多人,属比拟袖珍的社区
可情况还属不错,2000年建筑的住房小区,外墙牙色瓷砖,一看再有些风格,但与迩来这几年新开拓房土地资产楼盘比拟,当是十分有些跟不上时髦,但也属新都老城区一处并不显孤独的地方
时光改写了很多事
我的六旬高龄的母亲已经有些老态了,听电话就有点答非所问,有唠叼的意味
但是好像唯有到她那里才能寻求宽恕,所以我常常要打电话给她,要她多关照父亲
两个姐姐都有一儿一女了,大姐的小儿子上了大学,二姐的一双儿女还小!我唯一的儿子就更小了
大姐二姐难得回家一次,但母亲说起来却不带着哀戚,总是乐观的调子:他们明年就更好过了,以后就更好了……
作为一个爱看书并且大多数时间都坐在电脑前的女人,我最钟爱的还是我的书房,只是它稍嫌小了一些,因为整整一面墙的衣橱占据了屋子不少地方,老公说与我那些书们相比,我的衣服更多,只是答应等哪天发觉我的书比衣服还多的时候他自会把衣橱的一半改装成书柜
如今我的不多的书们只能委曲地摆放在电脑桌上方的墙上的小书架里,与之为伍的还有那些被老公不止一次地想全装进盒子永不让它们见天日的史努比和小新们,这些或是开车或是打网球的史努比与或是流汗或是拿着炒菜锅的小新一直是老公“深恶痛绝”的,原因是老公每次做卫生的时候都要挨个替它们擦身洗脸,可它们却是我的最爱,我是绝不可能让它们藏在某个盒子里的,我之所以很“荣幸”地把它们放在那些“大家”之作的身边,是因为我希望在看书或盯电脑累了时候可以看着它们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