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辈子,有的获得的亲情多少许,有的获得的情谊多少许,有的获得的恋情多少许
现在,我多么想父亲再安排给我一些活计,我会做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
哪怕父亲叫我像愚公那样去铲除一座山,我也会心甘情愿
可父亲不给我这样的机会了
自从他六十岁那年得了脑血栓捡了一条命回来,他就变得一声不吭
他平静的看报纸,平静的喝茶,平静的看电视里的打打杀杀,平静的按时按量吃那些大大小小的药片,平静的接受吊瓶,平静的任凭我们兄妹几个把好鱼好肉的往家拎
他都一声不吱
他的眼神是平和的,温情的,透出一股子温暖,就像冬夜里一撮热烘烘的炭火
有那么几回,我沉浸在他温暖的注视里,想走却迈不开步
功名利禄忧愁烦恼就在这脉脉的注视里,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向领袖争“雅量”的后果可想而知,梁漱溟的发言“仅谈十分钟,即有喝住
多人谓如此反动言论,不宜容彼在此乱说”
之后,就陷入“不听梁漱溟胡言乱语,民主权利不给反动分子,梁漱溟滚下台来”的斥责声中,而那些斥责他的却又是“平日雍容论政,揖让议事的一些老友之口”
一个局面一个心认知,一个设想一个心承认
我知道自己的力量有限,我知道自己救赎不了更多苦难的人
但是我记着,佛说,勿以恶小而为之
勿以善小而不为
其实我非是在救赎旁人,我不过是在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