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知恩不报非君子
我就认了
按照家乡的风俗,如果认亲了,就把“婶子”喊成“娘”
临分别时,我连喊了几声“娘”,喊得乖巧,喊得地道,也喊得张师傅两口子心花怒放,一脸灿烂
我牢记,其时的日子很快,一转瞬即是来日,一回顾,你就不在,咱们流过的千山万水,茫茫人海似乎就在一刹时,还将来得及许你一个这喧闹的尘世,咱们就被生存的无可奈何的分割在天涯天涯
大概,咱们是情深缘浅,大概是咱们本人停止了这份尘缘,大概,是咱们在这大千寰球,太过于卑鄙
秋天在时光的背面,隐藏起自己的心事,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譬如孕育的疼痛
譬如,空寂的院落
譬如,干瘪在墙角的豆角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把自己比作秋天里的一株植物
在辽远的大地上尽量攀爬,把脚趾伸向并不肥沃的土地,内心有着别人永远不了解的安静与宁静
我的周围是成熟的庄稼,人们开始欢呼,那些快乐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十月微凉的沧桑
似乎一年的疲惫在此停顿
那些轰然倒下的庄稼,有着怎样的悲壮和无憾
在柴禾和牛粪的旁边,覆满了玉米棒子,像是结实待嫁的新娘,没有世俗的心机
一只蚂蚁在艰难的跋涉、穿越,在它看来犹如高山峻岭的玉米茬
沟旁的野菊热烈地举着自己的头颅,以向上的姿势靠近蓝天
这个淡墨清秋,在阳光秘而不宣的背景中,开始拉开了它逼迫人心的帷幕
我听到莱纳的《大地之歌》在四处唱响
它把整个季节的果实,放在农民的镰刀下
让憨厚的男人和羞涩的女人相信,还有希望在更深的土壤里沉睡,明年的早春,它们将呼啦拉摇动成美丽的旗帜
功夫老是那么薄情,把回顾的碎片零碎十足带走,寂静地,不留一点陈迹,我仍旧爱好静静的回顾,时髦而又惘然的情绪,只能挥动在深夜打击键盘的指尖
每一次敲击,似乎再次将你的十足触摸
轻轻的有你与我的倾情旧事,在时节里一波一波的循环
不说时间太短,不说惦记太浅
不期而遇你,在我最美的时间
谁人年龄,简单如纸,纯真似傻
贫民和驴一律,一天到晚,傻不拉几的,只领会围着磨,围着谁人长久也走不到头的圆转啊转,入夜了,停下来吃顿饭,而后即是拖着劳累的躯体安眠,第二每天一亮,爬起来,连接的转,直到老了,病了,拉不动了,得过且过的跋山涉水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