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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熟悉的大门洞开,飞身扑进校园,双眸巡睃,心海频翻,一个苦苦的相思之梦马上就要园就
是的,我是应该死去的
让我大声的诅咒自己吧
在我这一生中,即使让我再从头开始,那也是太晚了,太迟了
我的冤,我的孽,爱过我的心和伤害我的毒,你知道吧,我是胆小的,我承认了我的怯弱,我用放弃生命来洗刷前耻
那怕这只是企图
花石村情况淡雅,得意幽美,几乎即是自然氧吧
在这边,我和家人接近交战了大天然,走入绿色故乡风情,散步在山川之间,实足摆脱了闹市的安静
旧时乡村的巷陌里时常走过一些货郎和磨刀匠
奶奶缝补衣裳的时候,铰着铰着,那剪子就铰不动了,刃口钝了,急得不行,就催我出去找磨刀匠来
街巷里曲折拐弯,看不到三十开外,而且幽暗难辨
“锵啷锵啷……”三片铜片串在一起,甩动就是这声音,那是修锁匠
磨刀匠来得直接,拿一块铁板敲得当当响,然后是粗声大嗓的吆喝:“磨剪子咧――镪菜刀!”磨刀匠多半是外地人
扛着一条板凳,一头固定着了个砂轮磨石,一头固定着一只工具箱,里头几样物什:镪子、锤、锉刀、小铁砧、一盒机油一块污黑的布,还有老虎钳子、起子、钻子和凿子
磨刀匠多半是外省人,北方口音,一张嘴,满嘴烟牙
嗓音重得像土坷拉
/> 大姐下岗多年,曾到几家工厂打过零工,后来跟着邻居摆夜市
邻居卖涮牛肚,大姐在一边卖冷饮
辛苦是辛苦了点,但好歹也是养家的一个手段
后来,邻居转行做了别的,大姐就接过来摊子,卖起了涮牛肚
夏天出来逛街的人多,夜市也就热闹一些,大姐总要忙到凌晨四五点才能回家
冬天生意就有些冷淡,有时候熬一晚上才只有几十元的收入
大姐从不叫苦
早晨去菜市场把出夜市的原料都采购好,回家赶紧睡上一会,下午五点前就开始出摊摆夜市
几次回家去看大姐,看她都是一脸的憔悴,心就跟着暗暗地痛
大姐大我八岁,算来今年已经三十八岁,生活的艰辛把她磨砺的有些衰老
童年记忆里的大姐非常美丽,那时候的她留一头漂亮的长发,穿戴也非常干净利落,十里八乡是数得着的美人
听妈说,大姐小时候就非常懂事
那时候爸在外地工作,家里地里的活多,才八岁的大姐就知道帮妈妈洗衣服做饭
别人家的闺女一放学还可以玩一会,可大姐总是放下书包就帮妈干这干那的,从不偷闲
大姐不叫妈说这些,她说她是老大,就该是这样的
妈就不再说,只是用手去擦拭着眼睛
大姐二十岁的时候从家到了三门峡,进了纺织厂做了一名女工,后来在那里结婚生子
大姐生了一对龙凤胎,认识她的人都为她高兴,可妈却总发愁着俩孩子该怎么养活
妈总说城里不比乡下,干啥都得花钱,而大姐和姐夫所在的企业都不景气
妈的担心并不多余
孩子还没满周岁,大姐就下岗了,姐夫的企业也呈半瘫痪状态
大姐从不向家里人诉苦,妈听一个和大姐同厂的乡邻说起大姐的情况后掉了一夜的泪,第二天就叫在家等待分配工作的我坐上火车去了三门峡
按照妈的吩咐,给大姐留下一千块钱,并且抱回了龙凤胎其中的男娃
我对大姐说,姐,咱妈叫你别愁,咱家有地,有粮食,实在不行了都回家来...... 大姐转过头,我知道她在掉泪...... 日子在磕磕绊绊中一天天地过去,大姐买了房,两个孩子也小学毕业,今年该读初中了
学费也是笔不小的数目,但大姐还是从不向家里人诉苦
我每次去看她的时候,总偷偷塞给孩子们一些钱
大姐装着不知道,但每次走的时候,她总是紧紧攥着我的手,眼圈开始发红
摆夜市很辛苦,这几年因为城市建设,夜市也换了几个地方,但大姐从不发愁的样子,她笑笑对我说,弟啊,不怕,再不济事,就听咱妈的,回家种地去...... 上月从内蒙古回家,在运城下车后先到三门峡看大姐
帮她在家串了一上午的牛肚,两人回忆了许多往事
走的时候,大姐把我送到1路车站,再三叮嘱我坐1路车去车站,她说省钱,别打的,打的太贵! 我听了大姐的,花一元钱坐上了1路公交车
扭头去看还站在站牌下的大姐,有风吹过,大姐用手轻轻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那姿势是那么熟悉
那一刻,有泪竟淌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