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有钱到没钱,从身处名士之中到混迹百姓人群;结过三次婚,有过那么多女子,转瞬间后代双亡,孤身一人
而留住来的:对逝去恋人和后代的惦记,未竟的写稿理想,再有芳华功夫短促的快乐回顾,以及那些激动过、刺激过他的只言片语
我有两个妗子,一个住在街东头,一个住在西头,都差不多的年龄,都穿一身灰蓝色的老土布大襟褂子,脑后挽一个典型的沂蒙大嫂式的发髻
文革时期,每次父亲和母亲避难似地回到老家,远接远迎的都是两个妗子
因此,我常以为妗子们是我母亲的亲姑嫂,后来才知道,母亲是根本没有兄长姐妹的,东街西街两个妗子,是母亲的堂兄媳妇,都不远,又都不近
高原的气象一成不变,你长久不领会下一秒会是什么情景,大概方才你还在埋怨住在帷幕大过酷热,下一秒小石头一律大的冰就会砸中在外漫步透气的你
刚才滂沱大雨把你封在帷幕里转动不得,过上十几秒钟后带有强紫外光的阳光就会映照在你脸上
你也不领会是该把棉大氅穿在身上顶防寒冬,仍旧衣着长袖制止酷热
经聊城坐快客直达临清时已是下午4点,十年的变化让我已辨不清临清的诸多方位,也不知汽车新客站处在临清的哪个方向,好在有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连忙同友人刘北取得联系,尔后乘的车很快到了临清宾馆
写到此,我正坐立于九寨沟大型巴士,甭用说,一辆接一辆,老是带着芳华靓丽山里妹子甜甜的解说,声响温和委婉而入耳,若山涧中震动着的溪水,淙淙轻响,涓涓有声,既在窗内爆发共识,于每一对耳朵渐渐传播,又辐射于窗外之山川草木,仿如痛快的简单小鸟,飞临于中,只知不中断地巡弋于这片神秘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