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大音稀声”,“大美不言”,似乎便是指此种境界了
站在你面前的人都走了,离得如此遥远
可是,我们总能很真切地触摸到他们的体温,他们均匀或短促的呼吸,这是再强大的岁月也无法阻挡!你站起身来,身子在微微颤抖,你激动着,你的激动源于对阅读和思考
尽管是肤浅的,没有触及他们乃至他们的时代的灵魂与实质,但这有什么呢?你在阅读和思考,这就足够了
“真是神秘啊!”贩子的女儿说,“故事讲结束,我此刻不妨款待谁人自封是我姑姑的老妇人了
”
地震与死亡无二,轰隆,哗啦,一秒,几秒,当生产队重新沉静下来,便听得见尖叫、奔跑、吆喝、哭泣和石墙的倒塌
我一丝不挂站在前院的竹林里,抱住一根竹子
父母、婆婆、二哥和妹妹也各人抱住一根竹子
“要抱老的,要抱老的!”父亲在旁边叫,“抱嫩了会断
”电灯已经熄灭,月光在我们突然恐慌的眼睛看来模糊得像糨糊,我们看不清我们怀里的竹子的老嫩,我们谁也不敢松手,生怕松手之间发生地陷,没个抓拿
10分钟过去了,半小时过去了,没有发生地陷,父亲第一个松开竹子,跑到茅坑边撒尿
父亲撒尿的声音让我们回到了日常生活的情景中,同时也让我们镇静了许多
我们跟着松了竹子,但没有离开竹林——这是父亲的指示,竹子根连根,就是发生地陷,变成了海子,竹子也不会散开,而会像筏子一样搭救我们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蒙古长调的
也许是从德德玛的歌声里,从喜欢德德玛那天,就开始喜欢蒙古长调了;也许是多年以前,不经意间在收音机和电视上听到某个蒙古歌手演唱蒙古长调,从此我就喜欢上了,就放不下
它,成了我生活和灵魂的一部分,是我精神世界里的一串音符
从此,我喜欢每一个蒙古歌手,他们的歌声里,总是有蒙古长调的底蕴和悠长
说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民族的音乐,其次就是侗族大歌
也许我的前生就是一个蒙古人,是唱着长调在草地在马背上行走的牧马人
“没有”她回答我,嗓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