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往日,周嘉宁连接走在写稿这条路上,以不紧不慢的速率
她写得又平静又精心,这适合她周旋文艺的作风
她的大作表露出越来越明显的天性气质,精致、精确,有与笔下人物共运气的忠心,也指示本人维持需要的疏离
那些特性,在她最新的短篇演义集《基础美》中展现得很充溢
她对于北京以及二十一生纪头十年的回顾,在她的写稿中,由那些大作人物所体验的卑鄙情绪与凡是离合一点一点拼贴、明显起来
世纪瓜代,期间变化
京沪港,《基础美》中的年青人身在那么的大期间,渡过平常的芳华,连窘境都难说有如许恶毒
而庸常世俗的现象底下,是若无其事的力气和可资记载的片断
大哥比我年长14岁
我们的父亲死时,我和弟弟还小,母亲常年有病,长兄当父,他担负起抚养我和弟弟的责任
没有他的关心,我也不可能有今天
象我这样年纪的乡下女孩,大多数只能读个小学就嫁人了,而我却能从村里读到乡里、读到县里、省里
他有家有孩子,工资并不高,大嫂随军后没有工作
可是无论多困难,他和大嫂都会按时给我和弟弟邮来学费
他爱母亲,他让妈妈住在他家,可妈妈过不惯城里生活,耽心死后火葬,不愿出来
我大哥只得每年抽时间去乡下看望她
1971年春节后湖南大雪数日,路上冰冻得无法开车,这时母亲病重,我和大哥到株洲后无法去乡下看母亲
我大哥让我在株洲等,他一个人去湘乡接母亲
他往返步行百多里路,腿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乡亲们都竖起大拇指说:“孝子、真是大孝子呀
”他把母亲接来株洲,后又一起去了广州冶病
可惜母亲太顽固,病好一点就要回老家,在那个偏远的山沟,有病得不到及时冶疗,三年后母亲病故
大哥说父母亲苦了一辈子,在生没有孝敬他们,死后要把骨灰撒到他们坟上种树,永远陪伴父母
因为雪大,浙江的李君和他老家在安庆的妻子带着小孩仍在路上
他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见面后也没特别的寒喧,而是十分熟悉地握握手
原以为李君是杭州人定不能喝酒的,但是在给他倒第一大玻璃杯时,他毫无客气地接受了,到第二杯再满上时,其间隔也不过十分钟
席间我开玩笑说,你是南方的北方人
他白着清秀的脸说,到杭州一定找我喝酒
于是我和老魏就说起辽宁的程君,程君不善饮,我们拿他开玩笑说你是北方的南方人
为使酒性更浓,李君让妻子和小孩得先回宾馆休息,我们就又到一家茶馆就着茶干喝起啤酒……
在暮色四合的黄昏,穿过一片片竹林之后,终于到达阳坝
在经历了一个安静惬意的夜晚之后,阳坝之行,似乎才真正开始了
她在村里当了幼儿园教师,会说南腔北调的普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