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夏天,26岁的斯蒂夫已在一家大公司供职,并且刚刚通过律师资格考试
这时,他参加了公司举行的夏季棒球比赛,他担任接球手
他扔开拐杖,用一条腿蹦跳着接球
忽然他感觉头晕目眩,右半边身体失去控制,摔倒在球场上
诊断结果是他又患上了和父亲同样的病——脑癌!而且,医生发现,他们癌细胞已经转移扩散
面对绝症,斯蒂夫像父亲和两个弟弟一样,并没有伤心绝望,他要做生活的强者
嚓——,张应声的火柴头递过来
滋
冬天已经真正来了
早几个星期,我就做好了过冬天的准备,使劲的往身上套衣服,往脚套袜子,呵呵,真的好比是穿上了几个冬天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往年总是想,别急着添衣服,要不冷的时候咋办呢? 今天,不,昨天,冬天算是真正来了
做了那么久的准备,还是有点措手不及
突然,门只不过开了一条缝,风就扫荡似的从脸上过了,冷啊
人们都不约而同在屋子里不出门
我去邮局寄信,终于觉得熟悉的感觉上来了,那就是萧索
是啊,真正的萧索是在冬季的
总的来说,秋天还很绚烂
等风把地上的沙砾都扫在路的边缘的时候,也许人们没有留意,那真的已经是冬天了
我极爱萧索
因为萧索能让我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一如荒凉
春秋是找不到自己的
不是枝头的花,不是花间的蝶
不是嶙峋的枝,不是飘飞的叶
萧索,萧索让我觉得到了家
好比我立在荒野里,虽然恐惧,却更安全
至少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孤独的模样,是脆弱的模样,是期待有人赶来的模样
我立在荒野,如果有人寻觅,才不枉这一遭吧
所以萧索也是能让人感到鲜明的疼痛的
疼痛好过无知
早上我走路去学校
对于骑车又有了厌倦
穿了很多,所以没感到太冷
路上,冬天的山更清晰俊朗些
霜叶红于二月花,没错的
这里不是岳麓山,没有层林尽染的枫,然而偶尔跃入眼帘的几树红叶,还是让我想起那句诗
而对于秋霜和冬霜我没有明确的概念
以前一直以为下霜了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秋,可是今年一直到前几天才看见霜
如果不是早已经立冬,我会一直以为,这还不是冬天,不是冬天
山的清晰和俊朗,我再找不到其他溢美的词,有心再想一个,那便是峭丽了,比生机勃勃的春要冷涩,比凄楚绵延的秋要坚定
总之我喜欢
(这阵子到处死人) 早上去学校,隔三差五的听见锣鼓喧天,不是这个山坳就是那个山坳
我总是忍不住纳闷,怎么那么多人死?死亡其实这样平常
我姑奶奶昨天也死了
终于找到我所有痛苦的根源了,并不是渴望,而是清醒
清醒让我痛苦
我一直这样清醒,就一直陷在想要糊涂与糊涂不了的夹缝里,艰难的呼吸,痛苦的挣扎,最后面目全非
我想,一个人应该干脆点的,不能总是这样矛盾
死一个比较好
清醒应该死掉
我希望清醒死掉
晚上我比妈妈先吃完饭,眼光突然看到她脸上去了
这阵子我总是突然间忍不住怜惜妈妈
我的眼光到了妈妈脸上就没离开,一直看着她,看着她,她看着电视还吃着饭
妈妈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的样子真的没什么特别,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可是我似乎看见了这平常的背后隐藏的所有委屈与心酸
我的妈妈是和我外婆一样苦的女人
我妈妈的苦源自她的聪明,也是清醒
她和大多数农村妇女不一样,别人懂得认命,她不,所以她苦
妈妈什么时候才能糊涂一点呢?前阵子我见她看电视的时候哈哈大笑,觉得好欣慰,虽然笑得有点花痴
我宁愿妈妈是个白痴
那样就不苦了
有人说,聪明的人能看透,再聪明一点就超脱
唉,又跑远了
不写了,去睡
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我只求我死的时候能够安详的给儿孙一个微笑,慢慢闭上眼睛
(45度) 其实我一直这样渴望,渴望在去学校和回家的路上遇见你,因为这是我们能够见面的最大可能
我没有勇气去你学校看你,你也不可能每天在镇上穿行
只有那条路,是我们共同上班和回家的路
你住在学校,但我还是无数次幻想,你会迎面而来,或者突然在我身旁停车,对我微笑,然后我坐上你的车
然而,没有一次是真的
每天我身后的车会让我莫名紧张,但随之就是失望,因为它们都呼啸着过去了
不是你,都不是你
你的车是蓝色的,因此每辆迎面而来的车我都偷偷留意它的颜色
问题就出在这里,是我太专注,所以与你擦肩
本来我习惯低头走路,但是我偶然抬头眼睛就被那一点蓝色星子吸引了
然而我似乎又能肯定那不是你,你开车的时候头抬得很高,而开车的似乎是平头,你的是碎发,所以我肯定不是你
这样我才可能一直没把目光移开,一直看着你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的头随着你转到45度的方向,才看清你熟悉的面容
我不可置信的,恩?没看清你是不是对我笑了,只知道你一定也将头转在45度的方向
我们都没有停下来,我依然走,走了,你依然开,走了
就这样擦肩,这是我回神后的第一个意识,带着感伤
回到家,忘了感伤,满心欣慰,甚至想告诉妈妈,我看见你了
我知道,我是开心的,我看见你了
后来又想,我真笨,我应该停下来,转身,朝你的背影大喊,H哥哥,送我回家
这是今天的遗憾,也许也是永生的遗憾
我也后悔,为什么偷懒不戴眼镜呢,不然我可以在很远的时候就认出你,然后装扮好心情迎接你转头时与我相遇的目光啊,那样我的样子就深情了,不会只有无措
(美丽的神话) 我在听神话,美丽的神话
今天本来不上网的,在备课
突然听见美丽的神话,听得意犹未尽,就跑上楼了,让清风给我放
这首歌我一直没下载
第一次要下的时候老是出问题
后来我就不想着去下了
如果下了,也许当时我天天听,没几天就腻了
但是现在很好,总共有两个人给我放这首歌
我没想到的时候他们给我放了,我会听得很感动
我突然想起来的时候让他们给我放,这种感觉也很好
我觉得这才是真正拥有这首歌
H哥哥也一样
有人说,得不到是一种痛苦,得到了也是一种痛苦
不能和H哥哥在一起,的确是件痛苦的事
可是如果我强求,我继续固执痴顽,那么即使和他在一起了我也不见得会快乐吧
H哥哥是不会改变原则的,况且任何一种强留都是愚昧
所以,H哥哥就是美丽的神话,我会不把他存在我的电脑里,然后冷淡他
H哥哥在他应该在的地方,我可以保持远望的姿势
也许那才是真正的拥有
而许嵩仍唱着《小懊恼没什么大不了》,他的胜利不只仅在乎他音乐上的天性,更在乎理想的维持,生存的灾害,恋情的担心,给了他更多的领悟
母亲没读过书,不识字,以至连本人的名字都认不得
有功夫我会想,母亲爱好看电视,然而连字幕都看不懂,如何领会内在
爸爸说,你妈即是看着一家子嘈杂就很爱好,老是从旁人的故事中看本人家的家长里短,领会生存的苦辣与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