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最有代表性的每晚的“卧谈会”来说吧,简直就是妙趣横生,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在卧谈会上,唇枪舌剑,群魔乱舞,激烈和精彩程度不亚于国际大专辩论会——我们的“辩论”规则不甚完备,情到深处时,亦可见手脚口并用者,每每一场辩论下来,我们都要付出皱纹增多(笑的),嗓子发哑(喊的),胳膊腿疼痛(闹的),满地狼籍(打的)的沉痛代价
寝室里可谓是“天天有好戏,幕幕都精彩”
散步船坞,咱们体验着文艺的芳香,数字的怪僻
在常识的大海漫游,允吸着书籍的精力粮食,在宽大光亮的讲堂中,莘莘学子书声朗朗,一直铭记饱学善技,潜心力行的校训,享用着教授教授的常识,品位着教授瓜分的故事,铭刻着教授谆谆的熏陶
在这边,咱们学会了厚德载物,穷当益坚的精力;在这边,咱们引吭呐喊,全力追赶着本人的理想;在这边,咱们果敢刻画,弹奏着芳华的乐章
说时间凄凉不过由于本人独立;说阳光太扎眼,不过由于本人往往躲在树下回顾已经无穷悲伤;而忘了昂首看树影里反射的阳光有多时髦
小时候,家庭特困难,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母亲不识字,父亲识得字也不多(尽管他当过文书),他们唯一能做到的是拼着命下苦力挣工分,但苦了一年到年底分的口粮也只是一麻袋麦子和两口袋玉米
我们姊妹五人年岁都差不多,就是想干童工队里也不要,为使我们姊妹活下去,父母不打算让我们全都上学,哥哥是老大又是长子,父母咬紧牙关供哥哥读书,两个姐姐只上了两年学就被迫缀学干家务,当然还要带好我和弟弟(那时谁家的孩子都是大的带小的)
每年分的口粮再怎么省吃简用也不足半年,下半年几乎都靠借粮度饥荒
在如此艰难的生活条件下,我到了上学年龄
看着别人家的孩子高高兴兴去上学,我羡慕的小眼发直
终于,我趁着姐姐做饭时,一溜烟跑到了学校,请求老师给我报了名(当然学费是欠着的),回家后,给父母和姐姐立了“军令状”——每学期考试若拿不回奖状就自动退学
那年,我七岁
因为在我鲜血淋漓地将自己全盘打开的时候呈现出来的东西,出乎的一定不只是我一个人的意料
特别是用这种笔作为特殊器械的时候,用文字来代替眼睛的时候,用思想来麻痹痛神经的时候,一切更加走样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