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了那几年山上的野菜了,野菜也真长的厚,漫山遍野的哪都是,那野菜也长的肥啊,壮啊,好像尽管天旱,也丝毫没有影响它的生长
只要你随便的一转身,就能挖满一筐
挖了一茬,不久又出一茬……人们就终日在山上挖啊,挖啊,似乎要把一年的粮食攒足似的
饿了,就胡乱地揪起一把,只粗略地摘摘裹挟着的杂草,就贪婪地塞到嘴里,脆生生地嚼着,有滋有味,仿佛吃进的不是野菜,而是上好的佳肴
似乎忘记了野菜的苦涩,也忘记了生活的苦涩……
没有见过刘全
听说他是个残疾人
电话里问起这事我有一些不忍
好在他已经不在意了
他说是小时候一场疾病留下了身体的残疾
他的童年的大半光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
这样一个人,他说,我小时候的理想大了去了
我问是什么样的理想,他没有细说,话题就转移了
刘全是个吉他手
在太原,搞地下音乐的人生存得都不太容易
有时候在街上看到某个商家为促销临时搭建的宣传台上,有唱歌的人在表演,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欢快地游荡着,我想,一定有一些事是我们所没有了解的
刘全说,他的情况稍好一些
他说自己是厅子里的乐手
夜晚到夜总会、歌舞厅演出到夜深
一个场子大约演出两三个月就转移了
上午是他的休息时间
下午他带学生
我不能肯定我从电话采访中获得的感受
刘全在电话的那一端说:理想与生存是互相矛盾的一对事物
其实我最想做的事是唱自己的歌
“我想非常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音乐,有一个能够自由发挥的空间
我抒唱自己的感受
我希望我能以自由的歌去打动别人
” 但,“要生存就不得不放弃一些理想
”这种放弃的痛苦在许多搞艺术的人的身上都出现过
刘全说,其实做一个乐手,他追求新鲜的、有挑战性和创造性的演唱,但“日复一日的重复,把一些曾经敏锐的感觉磨灭掉了
” “我现在在逐渐减少演出
我对我目前的状态不满意
我需要好好学习一段,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 1974年出生的刘全,骨子里,有一种常人难及的韧性
他的声音中透着理性和节制,没有听过他的演唱,但他用吉他赢得了一个女孩子的欢心
这是又一个故事了
我想,哪一天,应该去看看他
我想告诉所有人,那是我最难忘的一段过去,草地啊!我多希望你绿;溪流啊!我渴望你向东流去;有翅膀鸟儿,你为什么飞不动了;没有羽毛的鱼儿,你却跃在了半空;花朵不再改变颜色,是不是因为没有了爱情为你染色,当你们都一成不变时,是不是、造就了永恒
直到有一天,一场雨过后的黄昏,我骑车带着妻儿在郊外的公路上兜风
凉爽的晚风在酷热渐渐退去的原野上伴随我的座骑一路前进
我们的心情无比舒畅,不由得大声哼起了歌
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我们停下车,躺在路边湿润的草地上看星星
我说,我们一直骑下去,就到了天边
妻子用手扇着女儿身边的蚊子,过了很久,幽幽地说:“咱们要是有辆小汽车就更好了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的脑海里开始反复出现这样的情景:自己开着小汽车,行驶在通向青藏高原或者新疆边陲、内蒙草原的油黑的公路上;白色的云朵包裹了所有的阳光,在我们的前方烁动着金色的光芒;一只真正的鹰,舒展了巨大的翅膀在高远的清亮的蓝天下盘旋;那些在风中飞扬的经幡和明澈透亮、碧绿宁静的湖泊,在车窗玻璃上闪现着我们内心的喜悦和感动……
这是她没想过的工作!领会后,她把本人关在小正屋里,从来在发愣
她有一种无颜见江东长辈的懊丧感,一成天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