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锄头在手,讲出暗力,一锄头下去,声音大,挖不出多少土的
有时需要多出点力,有时不宜多出力
锄头扬起,深入地中,有时还需连挖几次再撬,有时只挖一次便带拖,一系列的动作是否连贯,是否顺当,毛手毛脚与练达圆熟随土呈现
最紧要处是眼到,手到,心到
熬尾部分也同样重要,板结的地疙瘩大些,松软的土地又会齐整一些
用锄脑打疙瘩,疙瘩碎,再碎,经过这样的润色,一块地的土不说如火篓筛筛了一般,起码整体有了匀整的美,才算把地保养得像个样子
而要有这样的效果,中间一些细节亦不应忽视,譬如把挖出来的草以及小石头该怎样处理,一样应有安排
后山幽冥的后山,月也偏荒,几处飞红庭院
深藏的梦是榻前的一只绣鞋,安静地在漏进屋的月光里
廊门若有仙人暂留,风从鼓起的衣袍里吹来,屋轩叫“春镜明”,聊斋夜谈的先生说是海棠的屋子
此时,背山的庭院诳过夜鹘和血样的月光,好寒寂,三更了,星河欲转
9、秋风落叶轻拂过,宛如当年您敦厚的手、慈祥的话,给我最温柔的抚慰、最诚挚的教化
祝福您亲爱的老师,新年快乐!
我的身边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位侠客般的人物,他是我大伯家的大哥
我始终认为,大哥是位奇人,他从没读过一天书——因为先天性的心脏病,却不但能写自己的名字,还能辅导已经上了小学的我和二哥写字,他会讲许多我们没有听过的民间故事,甚至还知道西哈努克亲王访问我国时候的一些奇闻轶事,我不知道足不出户的大哥如何获得这些消息
他最让我崇拜的地方还是能吹叶箫,兴致来了的时候,他会从院里的那棵洋槐树上摘下一片树叶,两手捏着放入唇间,上下嘴唇在叶片上吧嗒几下,然后扁着嘴唇吹将起来,一声声悦耳的鸟鸣、一段段优美的曲调随之就从他的唇间飘出,每当这个时候,我便会很安静地坐在他的旁边,一脸神往地盯着他的嘴唇看,觉得真是很神奇也很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