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也很少见了
走出祖先堂,往右过几许廊檐,有河如玉带,
河名渭溪河,迂回曲折,穿屋而过
我惊叹张谷英村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水为村之魂,大屋人企望的是这条玉带水给村人带来灵气
河畔有井,虽近在咫尺,却互不干涉,河水涨,井水亦涨
河水浊,井水却清澈如镜
玉水村中过,麻石搭为桥
河中多桥,百步三桥便是一景
石桥、青石板路、廊檐,交相衔接,相映成趣,使大屋有了江南水乡的秀丽姿色
“人行十里过观四坳,水流百步过三桥”的诗句便是生动的写照
想去笔架山寻踪迹,却不知道从何入
寺西墙外是坐化僧尼的火化房,被一片红叶斑驳的野栗树所掩映着
叶已落了大半,半是惨淡半是红艳,一地的落叶,在脚下一片片地卷曲,随风滚动,被脚踏响,悉悉索索,这种声音是秋声,干净,不含一点尘世的浮尘
山道上的草已经蔓芜了,但也被这秋风吹去了最后一点绿意,只剩下一点空茫而苍白的样子,荻花依然挺立着并在西下的夕阳里辉煌地燃烧着,像一束束跳跃的火焰
感觉不到那种文字喂养过的博山的痕迹,只有这一山的秋色,泠然在目,干净、不杂一丝烟火之气
那条通往火化房的道路我们终于没有决心走到底
于是折了个弯,绕过那眼将枯的池塘,我们不知所措地枯立于道旁,四下里无目标地搜寻着什么
山雀在林子深处聒噪着,余下的时间正被西下的夕阳一点点地蚕食着,我们目击着一天的云色在夕阳中一点点地红璨起来
冷穆的苍茫从四下里浮起,包抄了过来
我们一路退却,将一山的秋色和宁静留给了博山这个群山环抱的小村落,博山寺离这样的山境似乎很远,它是属于另一个商业的现代的世界,而有少数的真正的僧人遗落在这样的一个寺院里
高高的杏黄色的墙壁把它和这样的山林隔绝开来,我们感到有一些失落和怅惘
他手中红红的花生米,倒是粒粒饱满,像是蕴育着无限生机
我将双手摊开,极具虔诚地把它们捧在手里,于是他又咧了咧乌黑的嘴唇,转过身蹒跚离去
但对老天爷,仍旧要留个心眼的,别看这两天热死部分,没准哪天又决裂了,还得让你把收起来的衣物再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