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货:3天内
平均灰尘收集,几个墨水染色,不刻意,不敦促,秋季自然旖旎,尊严
燕子从我头顶上飞过去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别的一些物事
“唧”地一声,把眼睛从二楼的阳台上拉了出去,就看见这个傍晚准备好的一些东西,没有出乎眼睛的意外,它们好像知道我的眼睛定会经过这个傍晚,它们准备得很充分,让我呆滞了一整天的眼睛在瞬间活过来,大口大口地吞着傍晚的清新与潮湿,我感到笑意爬上眼角了
你看,在这片稍带些坡度的空地上,一条狗游荡在那里,它就是应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那里,它的步子就应该是那些种节奏,它那昂着的东张西望的头,它对路边的一根骨头视而不见,表明它是一条不愁饥饿的狗,它让我猜想它的出身的时候,想到了某个殷实人家,想到它的养尊处优,它竟学得小城人饭后的习惯,散步来了
它来到一头毛驴身边,我也就很自然地看到了这头毛驴
视觉忽然受到了挑战,但很快就释然,这是在小城的边缘,是交界,是接洽融会的地方,只是看起来,这样的接头处有明显的断口,水泥地和田野猛然连在一起,接得生硬,接得仓促,让目光长远的人还看得见这里发展的势头,还打着向外扩张的主意
他们的目光是远了些,推土机花了几天推出来的空地闲置起来了,在未来的先富起来的人家的位置上,一些绿草儿得以存活下来,闲人,野狗,野猫,鸡,鸭,鹅,骡,驴,猪等的不请自来的脚印把空地踏成似修剪过的球场和乐园
这头毛驴站在三层小楼旁边,在这里度过它的一个个安详的傍晚,吃着将来被钢筋和水泥压扁了的草的祖先,随意地撇下些秽物,一点儿也不着急,它的尾巴甩得缓慢而没有节奏,一副不担心吃喝,不担心被赶走的模样
它只是偶尔抬头看看不断地从它身边一次次绕圈子的一辆摩托
那人正在练习他刚买来的新摩托,把这一片空地绕得满是声音,满是观看的目光和随意的评论
大多数的夜晚我都无法入睡,因为白天早就将睡眠提前支取了
它不像我的母亲妹妹和大部分乡民一样在黑夜来临的时候如约而至,白天的劳作使他们能迅速地享受健康的瞌睡
而我呢,则需要作种种的努力才能将睡眠勉强拖入预定的程序当中,但稍有不慎它又会像脱轨的火车一样滑出轨道之外,使先前的种种努力化为泡影
在与睡眠的对抗之中,所能求助的只有书籍了,希望通过与那些字句的对峙能让我兴奋的神经得到抑制,可常常是越看越兴奋,无法进入梦乡
山村的夜晚万籁俱寂,连我家的狗儿都闭上了一双警惕的眼睛
只有我还一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下,睁着一双死鱼般的眼睛,恐惧地看着窗外,老感觉有一双黑色的眼睛就贴在窗外看着我,头皮一阵阵发麻
我睡觉的房间后面,十多米的地方,有一排坟墓,白天的时候我也没有胆量走近看它,那里面躺着怎样的人我不知道
到了午夜时分,我仿佛看到他们鬼魅的身影从坟墓里飘然而出,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把头深深地埋进被窝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恐惧和欲望轮流折磨着我的神经,十多天下来我的体重明显下降了几斤
3月底,海南已经有点闷热,候鸟已经开始迁移并返回家乡
我们还回到了海边的家
在紧张地等待了两个或三个月之后,海水温度终于可以恢复了
我选择了晴天,风很平静,海很清澈,我们走进了水里
第一次没有游泳圈,没有袖子,我感到有些紧张
我选择了一个相对平坦且不太深的地方,然后试图躺下两次
很好海水的浮力远远高于淡水,所以我开始充满信心地移动并开始游泳
与在游泳池里相比,我感到越来越舒适,甚至更加轻松
可等我慢慢长大了,有了本人的家园,有了本人的儿童,我才渐渐创造开初妈妈的爱莫能助
妈妈不许迎送我上学下学,不是由于妈妈不够爱我,也不是由于妈妈充满释怀让我一部分走一个多钟点的山道去书院,而是由于妈妈有太多的工作要做,她想来迎送我,然而稼穑地里的菜就没人施肥了,猪草就没人割了,鸡鸭就没人喂了,玉蜀黍豆子就没人背还家了本来,等候妈妈做的工作,在乡村咱们故乡,岂止这点点,余下的工作再有许多许多,就像历次过年节,咱们都爱好说大年三十了,就有三十条生路要干,这就比如妈妈每天的劳累,老是行在路上,见不究竟,没没无闻的终身,平平常淡的一辈子,除去家长里短即是屋里间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