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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员在大盖头打谷子,人是错落的,梯田夸大了透视的效果
在麦子和谷子黄之前,大盖头是错落的绿;收了麦子和水稻,大盖头是错落的空旷
六月天我们在大盖头拾麦穗,从一块田跳到另一块田,我们身上燃烧的火苗也是错落的
张连国在上面的田里唱骚歌,女知青黎抗美在下面的玉米林里拉屎,骚歌传到了黎抗美的耳朵里,大盖头有了色情的意味
金黄的稻穗依偎着枯楝木拌桶,汗流浃背的社员坐在田埂上喝大碗茶,打谷的声音停止了,大河的水声清洗着人们沾了谷壳的耳朵
社员对打谷声一致的翻译是:捆草——吃球,捆草——吃球
有一种热带鱼学名叫孔雀鱼,大过身子的尾巴色彩缤纷,如织如锦,好像孔雀开屏
我们叫它彩霞
这名字似乎更贴切,又能避孔雀形象尴尬之嫌
开初有些事,让咱们念念不忘;已经有些人,令咱们难以忘怀
咱们一齐走来,分别一段旧事,走入下一段得意
路在蔓延,得意在变换,人生没有静止的长久
走远了再回顾看,很多事仍旧...【观赏全文】
记忆中外婆有时候是要骂人的,在我记得的几回事里,外婆骂过我父亲,还骂过我母亲,还有我大姐、二姐、大哥……在外婆生命的最后几年,她好像很怕冷,捧着个火炉到我们家老屋的走廊上晒太阳,戴一顶那时老人普遍用的牛角帽,眼睛已经很浑浊了,嘴巴也那么严重地瘪进去,那几年的冬天,大概的确冷吧,而外婆犹甚怕冷
我老家在农村,童年十分贫穷
那时,红苕都填不饱肚子,更不用说吃肉
记得六、七岁的时候,我和伙伴们一起去打麻雀,抓耗子,捉笋壳虫,再用菜叶包着,放进灶膛烧熟,吃得津津有味,那种香味啊,现在想起来还让人口水直流
为了交学费、补贴家用,我也拣过废塑料、钢筋、杏子核、蝉壳等东西,拿到合作店或药店换一、两元钱
那时我真的很快乐,成天像鸟一样飞来飞去,不知什么是忧愁
当把辛辛苦苦换来的钱交给母亲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无法言表的喜悦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