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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院内,不大的小院让几棵石榴树和枣树占满了,五月的石榴花正开得娇美艳丽,而在树枝上更挂满了老人特意系上去的红红绿绿的布条条,花枝招展的,煞是热闹繁盛,像有什么盛大喜事似的,给人以特别的感官刺激
这本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可转眸西厢房时却让我胃口犯堵,简直恶心得要吐出来
村干部可能习以为常了,因为他是笑嘻嘻地说给我的:“别人家养猫养狗,这老太太却养刺猬
”
望若无期,念若无及
勿及断意,唯惜独己
学期末,C学院要求十位博士重新签定协议
而C学院的协议则把违约金列为八万
违约责任扩大到“凡自动离职、辞职、被开除等一切原因离开”均需承担违约责任
加上退还的工资等,总计要十几万元
一想起童年,我的全身都开始冰凉和湿润起来
我的童年的栖息地,在靠近巴丹吉林沙漠的一个贫瘠的村庄
那里一年下不了几次雨,干旱和风沙像一团巨大的挤不出一点水分的梦,紧紧包裹着我和所有人的童年
但是那些极度吝啬的从天而降的雨水,还是占据了我对童年的记忆的绝大部分空间
一场欢欣鼓舞的雨终于落下
我是一条直起身子的泥鳅,我和我的泥鳅小兄弟们在雨中高唱:“雨——雨大大下,河里的娃娃不害怕——”那豪迈,那快乐,在哗哗啦啦的雨中足以飞越三里五里,抵达那片茂密的沙枣树林
回到家中,母亲骂骂咧咧地打来半盆水叫我洗手,“不听话的东西,看你长出一串串瘊子来咋办”
洗掉黄色的浓稠的泥浆,我不断地翻手覆掌,看看有没有丑陋的瘊子长出来
结果没有
母亲就拿村子里手上瘊子长的最多的李家二娃子说事,说他就是不听大人的话,爱玩雨水,结果长了满手的瘊子,“去年他爹给他拔瘊子,他疼得按都按不住”
尽管我的洗净的手上并没有长出什么瘊子来,心里还是隐隐升腾起后怕
雨是从天上落下来的水,应该和地底下打上来的水没什么两样,它怎么会让人长瘊子呢?这么想着想着,我就成了一名高中生,那豪迈的快乐的歌谣也渐渐离我远去了
直到现在,已为人父的我才明白,母亲当年对我的警告缺乏科学根据,不缺的,是她对儿子在雨里淋湿感冒的担忧,甚至是她怕儿子被洪水冲走的恐惧
而其实当她刚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看上了张帅
张帅是邻县的,大学新闻系刚毕业,考上了刘蕾这个县的一家报社
就住在她家隔壁,租的房子
这个男孩子整天抽着烟,在屋里看一些莫名其妙的书,她有次从他门前经过,越过满一地的烟头,那个男孩与她对望了下,似乎还笑了一下,她心如脱兔,飞快地跑开了,咒了下,该死
刘蕾性情好的时候会与前来蹭话的街上青年聊天,唯独张帅来买烟,从不跟他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