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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打下荞麦扬筛干净,山姑们总是喜欢一边筛,一边偏着头看看筛子下面漩舞着的颗颗粒粒,那是收获的喜悦,是劳动的幸福
偏着头,就是“按澡快”
时间就像水,从指标,从耳朵里,愤怒的最深的角落被注射到中庭,过去的人,过去的事情已经悄然成为过去,覆盖着最小的烟雾
我东张西望,漫无目的
在每一个摊位前看看,不一定要买,只为看看,究竟看什么,自己也不知道,一句话,就是凭兴致看看
看着面饼在油锅里炸煮得吹着泡泡;麻辣粉在竹编把提里烫热后倒入碗里,被熟练的洒上各种调料,然后被吃客“哧哧”地吸进肚里,额上沁出的汗珠被热烘烘的手掌一下抹去
水饺挺着涨圆的肚子在滚水锅里打转;小百货摊前挑剔的顾客对商品说长道短,摊主在不厌其烦地极力吹诩;蔬菜摊上的分斤论两,讨价还价
热闹的人流,热闹的声音,热闹的集市,共同组成了这一热闹欢快的年节前奏交响曲
我发现,从生命的一开始,包括最初的哭声,第一次进食,第一发觉成长,第一次看到女人和男人的区别……诸多的第一次,都已经把倾斜的姿态给了生命必然延续的需要
所以,在此后的岁月里,因为个人生命必然遭受的种种磨难,或者更准确地描述自己时,无论身体还是灵魂,所感受到的这种因为倾斜而无法获得平衡的心态,已经形成了一个个绝望的深渊
正是这样的情形,我看到了,人间万事万物倾斜的幅度,看到了无法获得平衡时,所呈现的悲惨
由着我所感受到的身体里的、精神里的,诸多触目惊心的现象,延伸到更广阔的整个人类的那种失衡
全力地回顾,在我的回顾中,是有一个如许的场景
我的妈妈抱着我在地步边坐着,我其时的格式已不清了,但我妈妈的格式仍旧是那么的明显
我在一每天地长大,妈妈也一每天的不复年青
开初的妈妈是在笑,笑的那么欣喜
时隔这么有年,我差不离仍旧忘了那些不会再有的回顾
不过那相片仍旧生存我的相册里,就算没有了那些回顾,只有我牢记我有一位如许的妈妈,我也没有白白长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