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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收好钱就推着车走了
没想到冰棍儿到我手上我刚要咬一口,冰就“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手里只剩下了一根棍儿
先生见状,急忙将自己手上的那一根再塞给我,我发现直至此时此刻,他还未曾了解该冰棍儿的味道
我奶奶是杨春镇上苏家的女儿,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出身,打生下来就不知道苦是啥滋味
我爷爷去世不到两年,我奶奶学会了抽大烟,而且越抽瘾越大
不久又学会了玩纸牌,睹牌九,整夜的睹
父亲告诉我,最多的一次,我奶奶一晚上就输了四千大洋
于是,地卖了,牲口也卖了,生活的光景一落千丈
那时我父亲还在私塾读书,我大爷停了学,帮着料理家里家外的事
有一天,村里来了队伍,不知道什么队伍,反正扛着枪,还管饭吃
父亲瞒着我奶奶,扔下书包跟着队伍走了
这一去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后,解放了,父亲回来了,他准备接我奶奶进城享福,可是奶奶早死了,只剩下我大爷一个人,守着家里的老屋
那时我父亲还是光棍一条,见我奶奶已经不在,索性不进城了,父亲就参加了土改工作组,分田、分地,划阶级成分
像我们这个家庭,无论按什么道理,都应该是地主成分
当时工作组组长是一个姓沈的人,耳朵不好,人家背地里叫他沈聋子,和我爷爷曾经有过交往,很佩服我爷爷的才学
这样,在划成分的时候,沈聋子就多了一点私心,将我家划成了贫农
但有一个条件,必须将原来的老屋公出来
我大爷不同意,任凭你怎么做工作,讲动员,就是不公老屋,说急了,还打了我父亲一个耳鸹子
父亲就不敢说了,将情况如实向沈聋子汇报
沈聋子一听火了,连声嚷嚷了一会,我大爷就成了地主,我父亲就成了贫农
为这事,我父亲和我大爷兄弟俩彻底仇恨了,很多年互不来往
多年以后,我父亲都觉得在心底亏欠着我大爷什么,心很虚
第二个月,他找了份公共汽车补缀厂的处事,又脏又累,有功夫很晚才回顾
她问,你身上如何有这么重的汽油滋味?他说,我和伙伴们学发车呢,未来,咱们也买辆车开开
忽有一天,她说想让我陪她去操场吹放风
其时候的哈密瓜还很甜,在街上卖8块钱一个
我买了哈密瓜,让东家切好装在塑料袋里,拎着去操场的看台找她
她坐在高高的看台椅子上,身子微弱得像张纸,风再大点,都要将她刮走
进了教室,可我的心还在教室外
我惦记着家里的那只老母鸡,有没有跑窝下蛋;我惦记阿奶柜子里还有半包饼干,不晓得阿奶会不会趁我读书的时候,一个人吃掉;我惦记海子叔家水塘里的那些田螺、虾子,不晓得是不是被人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