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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们随同母亲,冒着凛冽的寒风,来到六十多公里的郊外磨米厂
父亲正使一把扫帚打扫积雪,后背上缝着一块名字照样被划了红“X”的白布,在磨米机旁的一张平板床上,放着一块名字同样被划了红“X”的铁牌子
亲人久别此时此处相见,相对无言,磨米机发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揪人心颤
/> 雕窗半开,一丝青烟从窗棂上流溢出来,与高地上的麻栎树林遥遥相望
荒草覆盖着的红土,暗流从根须里淌到泉水里去
光脚的僧人,裸肩,披裳,转过两座石山之间的小径,走近青烟的气息里,看见雕窗后面的背影
垂眉危坐的长者,嘴唇张合有度,流畅的梵唱,如同池塘上空的蜻蜓,在正午的阳光下飞翔
僧人轻轻地跨进檀香里的殿堂,悄悄地走进高大的佛像,脚下没有声息
他手里提着一把长嘴银壶,往灯台里增加桐油
灯焰被他的袖子拂起的风推着,微微地地晃动着,危坐者微闭着的双眼,不动声色
佛光照耀着幽静的经堂
温暖流动在布幔之间,与阳光融汇在一起,它溯源而上,撤向村落外面的田野
站在稻田里的人们,注视着流水潺潺隐没在叶子与根须之间
这时候,他们听到了梵唱,从密林掩映的村子里传来
人们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向着那悠扬的歌声,遥望
这样的正午,蝴蝶在花丛中翻飞,树篱上的蛇蜕被微风拂动着,蜥蜴隐藏在岩石的阴影里
梵唱细雨一样浸润着地面上的事物,让阳光的温暖具备了水的特质,抵达了人生中的渴,时间里的疲惫
静静地聆听大地上的声音,心跳变得云朵一样轻盈起来,有人在合掌,贴近靠在心脏的胸膛上,阳光,在正午时刻变得香甜起来
灯芯上的火焰,无声地燃着,它记载了起伏不绝的梵唱,随着日升月落,渐渐地堆积起来,浮起了佛像,浮起了栅唱一路远去的路途,去照耀那些离别、忧伤、病痛、生死和联姻
静坐的叭诵者,身上披着金色的衣服,露出他的臂膀,承载了灯芯燃烧后的烟迹,那浅黑色的肌肤,搁浅在阳光与夜色的交替之间,仿佛一座桥,俗世里的人们顺从了他们的指引,走向自己的内心深入,发现了血液的源头
那灯焰常年累月地居住在经堂里,看见跌坐在佛像前面的人,渐渐地停止了他们的梵唱,进入空寂里,随着烟迹的弥散,被血浸小资产阶级过的血,回到魂灵的旁边,抵达了渴望着的天界
灯焰还看见了另外的人,、尾随着离去者的道路或者指向,在经堂里坐到静寂里去,轻轻地颂唱,让栅唱成为源源不断地流淌的泉水,溢出古旧的雕窗,风一样飘向村外的稻田和路上的远行者
多年的燃烧,灯焰从不停止地燃烧着棉线裹成的灯芯的岁月,它目睹了众多的死亡在经堂里断断续续地传递着,只有宛转的梵唱,从一张嘴传到另一张嘴里,日夜不息
环绕着经堂的小径,茂盛的草叶伸到路面上来,越过去的时候,它便会触碰到匆匆的脚步
草尖摇晃,一只沉睡的蝴蝶从梦里醒过来,翻动着翅膀,浮在空气里,上下翻冰,左右游荡
蝴蝶在阳光里扑打着正午微波荡漾的温暖,溅湿它的翅膀的,是浓郁的花香
厚重沉实的绿叶,簇拥着手掌一样绽开的花瓣,在经堂外面,让梵唱露珠一样凝结着,在花香里坐上蝴蝶的翅膀,蹁蹁起舞
缅桂花开了一年又一年,它的香气,守望着经堂里的梵唱,把来来往往的人们迎送着,让灯盏四季常明,让脚步渐近渐远
太多的疾病潜入了村庄,让床铺上堆满了呻吟
太多的疼痛横亘在半路上,使得行者不得不停下来,把行程摆放在路边,怀念着亲人站在屋檐下的望
此刻,太多的人想起了经堂,渴望着燃烧的灯焰,把烟迹涂在自己的脸上,让梵唱把苦难隔开,阻止汗粒从额头上滴下来
神灵的目光从经堂出发,铺成一条指向天边的路,一颗心开始健康地跳动起来,他行走在村道上,独坐在树荫里,半躺在竹床上,村庄成为怀抱,梵唱就是催眠的谣曲,梦像一只美丽的蜻蜓,栖息在所有人的睫毛上
疾病和疼痛在经堂里被梵唱洗涤过,被灯光照耀过,伤口渐渐地停止了跳动,让呼吸在青烟里平静下来,继而展示出崭新的希望与畅想
于是路途上又扬起了尘埃,掩住那些渐渐远去的身影,他们从村庄里挥别了屋檐,离开了,背对着经堂里的灯盏,铭记着起起落落的梵唱,开始在一个异乡与另一个异乡之间穿越,抵达,眺望,怀想,他背对着梵唱,走得神情凝重,心旷神怡
山高水远,跋涉以后,夕阳落在西边的暮色里,风吹着外乡人的头发,让他独自坐在逆旅陌路的灯光下
同样的光亮,平铺在地上,照着一双鞋子,只有那覆盖在鞋带上的尘埃,才能证明风雨里的艰辛
随着夜的来临,闪耀在高空里的星光,照着异乡,也照着故乡
因为灯光的辉耀,睡眠远远地在门外的走廊里徘徊
那么,始终凝视着有灯光,一定是隐藏了一些东西
屋顶上的斑驳的水渍,淡黄色的痕迹中,把思念滴在异地,濡湿一个外乡人的寂寞
他望着屋顶上的村庄,不知不觉中就想起了经堂
在夜色里,他想像着那裸肩的长者,在灯盏的照耀中,唱起了梵音,诉说着另一个世界的场景
四天的旅行中,其中有一天是安排到牟尼沟的
导游在车上给我们介绍着那里的景点和故事,大家都听的兴致勃勃,而我却浏览着窗外的一切,那一草一木都让我羡慕不已
真想化做一棵小草,就这样悄悄的在山野里滋生.....
一个个芒果扔下来了,我左蹦右跳地接着检着,象孩子一般快乐起来
很快就有一小堆了,连忙对他说:“别摘了,等一下被抓到要罚款的
”来的第一天就听人说,街上摘一个芒果罚款50元呢
他笑了:“那你替我交罚款,我摘给你吃
”我们坐在树下,他细心地剥皮,将金黄色的果肉递到我的嘴边,我贪婪地吮吸着酸酸甜甜的果汁,真好吃啊!他没有忘记我最爱的就是芒果了
(二) 这个7月,我们相约回到阔别十年的母校,一起回来的,还有同班80%的同学
相逢有多喜悦,相会有多兴奋,怎么说都不为过
十年了,时间好像并没有从我们身上夺走太多,会闹的依然闹,内向的仍旧内向,宴会,一直持续到夜里11点多,人声鼎沸的餐厅里,我就一直感觉到有目光在追随着我,果真,宴会还没结束,短信就传过来了,是他,约我出去走走
看着土壤最终会等到有一个人无意的人
那时,所有文本都不必过度描绘,所有故事都不必说话
一看,一个问题,你可以在旧的梦想中的红色尘埃,温暖在世界上,滋养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