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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真的很让姐愤怒,光是毒舌损人还不算,果然反常地特爱剖解小众生的尸身
常常拿着血丝乎拉的蛙腿和恶心的蛙眼来给我看,害得我反胃了好几天,于今想起来胃谁人忧伤呀…
在云南省,暮年大学写稿班讲坛上,耕作了20有年的段胜欧教授,因年纪已高,退出这个讲坛两年多了
很多学员格外憧憬这位安静耕作,忘我贡献的好教授,常常经过电话等办法与他接洽,陈述惦记之情
灰衣人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举起碗中的酒一口气干了下去,他喝酒的样子绝不落于紫衣人,没有人知道他能喝多少酒,因为他很少与别人坐在一起,他从来都没有醉过,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能喝多少
姐姐说葡萄叶子也有葡萄的味道,我不信,姐姐踩上高凳子揪下一片叶子来,果然是酸酸的好味道,姐姐说细藤儿也好吃呢,果然也是酸酸的好味道,我们吃着嘴里流着口水,姐姐说我们再尝尝小葡萄是不是变甜了,揪两颗小葡萄含在嘴里,我说要是爸爸发现了就说是叫椿树吃了
罗明大概是这个山坳里唯一还呆在家里的年轻人吧
他在这里有正经事干,他在离里坳村十几里的肖家坊村的小学里代课
小罗毕竟上过正经的高中,教那些拖着鼻涕的学生娃们是绰绰有余的
他老婆是个正经的农民,只读到小学二年级就缀学了,所以说是正经的农民,从来就没有去过城市,她也懒得去,她嫌自己不识字,在城市里处处丢人现眼,就睹着气不去城市
当然,罗明是经常去那个城市的,他经常参加各种会议和活动,家里的墙壁上贴满了红红绿绿的奖状
罗明老婆虽然不识得几个字,可是手脚勤快,脑子也不笨,做农家的那些小食蛮不错的,特别是老酒做得好,不带酸味(指品酒后的嘴里感觉),编竹笠和打擂茶都算是能人了
山里晨昏多雾,雨水多,潮湿得厉害,人得经常喝擂茶,去湿活筋
擂茶采一种山上的草,加芝麻、花生和炒黄豆等研磨的粉末,煮成浓汤,如牛奶一般的颜色,喝完了浑身一发汗,湿气就出来了
那天我们照例先喝擂茶,一连灌了几大碗,全身的毛孔唰地张开了,汗水溢了出来
我连连说好茶好茶,罗明老婆显得有点得意,进去做午饭去了
我和罗明聊他的打算,他说过想去考个正式的文凭,市教育局认可的那种进修文凭,可是毕竟荒了那些年,有点吃力了,叫我给他辅导一二
可是,我不知道那张文凭对他的诱惑有多大,他想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心是无可厚非的,作为朋友,我应该帮他一下
最令他头疼的是那些古文,简直是不知所云
我说了几遍,他依然皱着眉头,一副茫然的样子,于是,我只好和他选择继续喝酒
我喝擂茶,他喝酒,酒我只小啜了一口,抿了一盏杯后不久,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将起来,晕晕然地感觉血液从各个角落一齐涌将上来,脸、头、眼珠子……应该全是红彤彤的了
竹笋有点鲜,咬着有点脆生,腊肉就不怎么地,有股油哈喇子味,咸得半死
我吃了几片,就不想吃,可他夫妇俩一个劲地往我的碗里夹,弄得我推也不是接也不是,只好拨拉在碗边剩着,说实在的,我内心有些不安,我应该带点卤味来
小罗一个月的代课工资也就是四百左右,七花八花,剩下的钱也就是他的口中食了,他抽的是两块多一包的劣质烟,而且还不敢可着劲猛抽,一个礼拜控制在一至两包
茶是自家山上采的,烤巴烤巴也蛮像茶叶的,冲泡起来有股怪味,他把茶叶放在了抽屉里,串味了
那把壶沾满茶锈,好像不是经常使用,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样子
那茶吃在嘴里,不敢一下就咽下去,在舌尖打了几个卷后,流入喉咙,然后嘴里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