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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风雨的植物大概还有芭蕉,芭蕉多深藏于名园秘阁之内,雅苑潇馆之侧,至少抵得上一名大户人家的女佣,平常人是不多见的,至于生长于田野果园里的芭蕉,那就如粗夫俗妇一般,蓬头跣足的,不梳不洗,素面朝天,那些芭蕉本来就健硕无比,毫无雅趣可谈了
林园之侧的芭蕉,修丽可人,身材瘦弱,如林妹妹一般,偏偏长着硕大的叶子,四下里披拂着,绿意盎然,仿佛是不留神在园角窗外泼了一盆的翠墨
芭蕉招风招雨,却往往系着一些敏感的心思,一丁点的风过来,呼啦啦地响个半晌,如水泼堤岩
遇着真正的大风,芭蕉就摇摇欲坠似地,真如弱不禁风的林妹妹了
芭蕉偏是个细心而多情的情种,幽怨而缠绵,雨落下的时候,噌噌淙淙,发大珠小珠齐落盘中
夏天的雨偏来得急骤,去也匆匆,雨来时,天撼地动,狂风大作,雷电交加,雨下如乱军之矢,白茫茫一片世界
窗外雨水肆意流淌,屋檐下、墙头瓦、天井壁,雨落在别处,声音如碎砂击石,偏落在芭蕉上便成了一首琵琶曲
从林园出去,雨便显得俗不可耐了
哗哗哗……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我要说的是我五岁那一年,仲夏一天夜里,我被热醒了,一摸身旁,竟不见了祖母,我于是嚎啕大哭,爬下高高的床塌,又跳过高高的房门槛(在这里说一下这样一个情景:一到夜里,人静了,就听到云霄上子规极为空荒的叫声,还可以看到神龛上祖先白发红袍的画像,槐林后那一片枯坟及游动的火光,我信了祖母说的那是鬼们夜行时打的灯笼的说法,这一些是令无知幼小的我足够担心害怕的,而祖母日落后还要在厢房、堂屋间奔来奔去地劳作,于是我紧跟在高举着油灯的祖母身后从卧室跳到堂屋,又跳往幽影幢幢的偏厢
)摸到堂屋,一摇晃门,听到铜锁和门环清脆的叮铃声——门被锁住了,我哭的天昏地暗,直到疲乏时无意间,我透过门隙发现外面地上照耀如水的月光,开始觉得恍惚起来,这月光渐渐没过我的膝、我的胸膛、我的颈脖,直到没了我的头,我被淹得窒息,哭泣都不能了
就这时,我听到衣襟的稀碎声一个穿宣心嵌白的女子的身影移近——后来醒来,我已在床上了,乳白的晨曦从高而小的阁窗射进来
固然策略上没辙“重男轻女”,但“重男轻女”的思维仍旧深深长在了双亲内心,流动在当代人的血液里
看法上的货色,是期间没辙简单抹除的
睹博的人睹的起赢不起~
出门了
一身泥一身水与门前的篱笆也就一两步路
进屋了,捎回来一些柴禾或一些草,是遗传也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