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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起曾有人说过,丽江是按八卦布局,所以这座没有围墙的小城至今没有被人攻破过
虽仍寻不到来路,心底却不禁升起一层浅浅的欢喜:自己仅是如此行走,便迷失了方向,可见这话属实
当然,我们看到表情最多的地方是那些大型超市
那些青色、淡黄色、橙色以及紫色(大多因为喝酒的原因)的脸上,我们可以充分看到这上面的人文细节
很熟的人遇上时,打一声招呼,或许还要加上几句寒喧;不是很熟的人遇上时,只简单示意一下;不相熟悉的脸上,则摆置着一种生硬、木然而全无灵性的表情
在这已高度物质化的城市,有许多东西正为人们所视而不见
这家大型超市的门外,就有几个乞丐或跪或涕,央求行人的施舍
这是一座城市最为难堪和最为痛苦的表情
在人们普遍追求人体美的今天,城市也在追求着自己的容貌之美
古罗马哲学家西塞罗有句名言:“面容是思想的肖像
”换言之,雕塑是城市的肖像
对这一点的体会上,我对这座城市的几具雕塑感触最深
一个不锈钢巨型雕塑,像一团风,也像一只蜗牛
有如这座城市冷漠的泪滴,代表着城市的另类表情
相对而言,其它几座花岗岩及大理石雕塑,则显得峻峭得多,为城市冷漠的表情增添了几分肌力
每次我走在城市的街道上,最不喜欢去关注的就是路上行人行色匆匆的表情,许多人的面孔实际上已变成面具,我们已很难看到一副令人深感亲切的面孔
那些裸露得太多的身体,算是对个人隐私的一种发表
这不禁让人想起哈姆雷特的那句话:“上帝已经给了你一张脸,而你却自己有了另一张脸
”我碰上熟人时,也是身不由己地去打个招呼,不管他是个诚实善良之人,还是个标准的伪君子
这是城市赋予给我们的一种虚伪,在多种表情里生活的一种方法
人生活在城市里,其实就是生活在种种表情的夹缝里
要不,为何住在对面不相识呢?尚存热情感的邻居们,难免上下楼时还彼此点一下头
而在更多的楼道里,上上下下的人们似乎并不相识
脸与脸的感应,这时只是谨慎地去望一望对方
在单位里,我们常常独自品尝着从自己身上失去的感官,偶而聊聊的也是烫发、面摩、工资以及孩子读书一类的话题,单元楼的墙壁像钢铁一样的坚硬,拒绝着人们彼此接近的可能
细心的人们还不难发现这样一个有趣的现象,现在居民楼的近距离接触,使人的许多秘密正在逐渐丧失
譬如我站在四楼的阳台上,就常瞥见对面四楼五楼厨房里的女人;我站在自家的厨房里,又不断望见对面楼上的居民在卧室里走动的情景
最让彼此心理感到难受的是,看见对方的身影后,又很快缩到自己居房的中心
因为只有身处这样的环境,你才能真正地躲避对方窥探的目光
充满无限变数的城市啊,这时人们看到的你的表情,也是一片幻想和想象之作
每到深夜,把夜空映得如同七彩世界的镭射灯、霓虹灯,才给城市添加一份烂漫而鲜活的表情,在平静中流动的表情
谁在这时能画出一张城市准确的脸?我想这时爆满的大小酒店里,那些被酒气熏得铁血一样的脸就是
这是我们在深夜看到的,有关城市最后的表情,种种得意与昏暗聚集在这些街道深处的脸面上,衬托着城市的另一种“繁华与热烈”
待到这种种白天的表情沉寂之后,谁又会知道在城市的深夜里,还会有多少表情升起来呢!
不自觉地,想起了圣经中的挪亚方舟;不自禁地,想起了海明威的《老人与海》
他渐渐而来,相聊甚欢,犹如套路般都留住接洽办法,两人就打开了不行刻画的故事,犹如网恋般交谈着
所谓日久生情,她隔着屏幕的绚烂心爱,深得他的爱好,他充溢迷惑力的嗓音也是让她难以释怀,长此以往,她们都风气了对方……
从肯德基出来,看时间还早,便进了一家书店,儿子看到满世界的书,自然好奇不已,不停地触摸指认,而我一边关心着儿子的动作,一边检索自己喜爱的书籍
翻到了一本吴冠中先生的《短笛无腔》,文字简约、亲切而平实
虽然先生“笔墨等于零”的观点我难以理解和接受,而这些朴实的文字我倒是很喜欢的,书中有不少的插图,不过我更关注一篇篇随笔带给我的思考和想象
儿子显然更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儿童书籍,家中已有一些,尚不必再买,何况他还不能阅读
心里忽然想着什么时候带他到乡下看爷爷时,一定要在菜地里给他找一只真正的蜗牛,我会陪他观察蜗牛的缓慢爬行,我会鼓励他用小手去触摸蜗牛薄薄的外壳和头上的两根触须
想到这里,我自己先笑了,是满足儿子好奇的欲望,其实也是在满足自己尚未泯灭的童心
现在的城市,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他找到一只真正的蜗牛,买到的青菜即便原本上面有蜗牛,也一定早被菜农捉掉了,因而他的认识也就止于卡片上的感受,无法更直观生动
这就如同小蝌蚪,乡下的水沟里随处可见,黑黑地一群群地游过,而在这里,只有在上次在公园时见到,那天正好有两个小朋友在捉小蝌蚪,便让儿子有了一次近距离的接触
巧的是两天后,儿子的表哥从乡下给他带回来一瓶的蝌蚪,他的兴奋,绝不逊于拥有一辆新的玩具汽车
只不过几天后当我发现那么多的小蝌蚪正在吞噬几条已经死去的同伴的尸体时,我的心不由得一阵阵悸动
弱肉强食,一切是那么残酷而无情,我不想让儿子过早地知晓那么多的无奈和痛苦,虽然他还不可能懂得,我还是把一瓶的蝌蚪都放生了
我只是希望,儿子眼中的这个春天永远是美好的,亲切的
那些沉重的话题和道理,待他大了,自会渐渐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