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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童年,我的全身都开始冰凉和湿润起来
我的童年的栖息地,在靠近巴丹吉林沙漠的一个贫瘠的村庄
那里一年下不了几次雨,干旱和风沙像一团巨大的挤不出一点水分的梦,紧紧包裹着我和所有人的童年
但是那些极度吝啬的从天而降的雨水,还是占据了我对童年的记忆的绝大部分空间
一场欢欣鼓舞的雨终于落下
我是一条直起身子的泥鳅,我和我的泥鳅小兄弟们在雨中高唱:“雨——雨大大下,河里的娃娃不害怕——”那豪迈,那快乐,在哗哗啦啦的雨中足以飞越三里五里,抵达那片茂密的沙枣树林
回到家中,母亲骂骂咧咧地打来半盆水叫我洗手,“不听话的东西,看你长出一串串瘊子来咋办”
洗掉黄色的浓稠的泥浆,我不断地翻手覆掌,看看有没有丑陋的瘊子长出来
结果没有
母亲就拿村子里手上瘊子长的最多的李家二娃子说事,说他就是不听大人的话,爱玩雨水,结果长了满手的瘊子,“去年他爹给他拔瘊子,他疼得按都按不住”
尽管我的洗净的手上并没有长出什么瘊子来,心里还是隐隐升腾起后怕
雨是从天上落下来的水,应该和地底下打上来的水没什么两样,它怎么会让人长瘊子呢?这么想着想着,我就成了一名高中生,那豪迈的快乐的歌谣也渐渐离我远去了
直到现在,已为人父的我才明白,母亲当年对我的警告缺乏科学根据,不缺的,是她对儿子在雨里淋湿感冒的担忧,甚至是她怕儿子被洪水冲走的恐惧
午夜的北大,多了份宁静和安详
车子一进大门,就把外边车水马龙的纷杂隔绝开来
此时的北大,更像是一方遗落人间的世外桃源
这个偏安一隅、山高水远的山丹马营滩,曾经毡庐穹帐,森然如垒
自汉武帝在河西之地列四郡开始,这里就成了朝廷的御马供应地
我查阅过丰帙的资料以映证马营滩及河西牧场的大肆辉煌:汉初,设牧苑三十六所,养马三十万匹;北魏“以河西水草美,乃以为牧放基地,畜产滋息马至二百万匹”;隋炀帝时,以山丹大马营为中心,牧放官马十万匹;唐初,在河西一带养马七十万匹,明代修筑马营堡,保护大马营草原……
爱情和路灯一样,路灯能在黑夜把街道点亮,爱情能把我们的心照亮
咱们重逢的日子并不是太久,自从那次与你辨别之后,满满的脑际,全是你的身影,我才领会,这大概即是老天为咱们安置的开始,尽管怎样,我都得保护这一次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