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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命运而又扼住命运喉管的人,便是命运的降服者
,他俩不止一次地制止过,领班的也不止一次地纠正过
由于年龄比我们大,又不让叫“师傅”,只好称“老方”“老华”了
“看马路”看到汽车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
主要是因为那时汽车实在太少,其次是因为它的快
一辆汽车从遥远的马路的尽头缓缓而来,偶尔可以听到隐隐的喇叭声,你看它走得多慢啦,简直就像一只蹒跚而行的蚂蚁;蚂蚁突然不见了,我们眼睛都不敢眨,紧紧地盯着,生怕它从视野中消失,于是又看到它从另一座山包后绕了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可以看到它屁股后面还拖着一蓬黄烟,那是干燥的路面腾起的尘土
当它从离我们最近的地方驶过去的时候,会觉得它简直就像一道闪电,声音突然变大又突然变小,然后看到一蓬黄烟追着车尾远去,越来越远越来越小,在丘陵的山包下时而出现时而消失,最后在我们极力延伸的视线中隐去
看汽车,我们不敢像看到拖拉机那样放肆的吼唱,当然也有儿歌——解放牌,架子高,司机伯伯把手招;来来来,坐司机台,拉到重庆去发财
——很文雅!不敢也不忍心冒犯汽车,因为它显然比起拖拉机要高级多了;因此,汽车司机在我们童年的心目中是很不得了的人,全村中在外面开车的有三个人,我们一个也不认识,但我们全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开车开的什么车
北方,迎来了属于它们的第一场雪,像等待久了的姑娘,终于披上了洁白的婚纱
在山林,在原野,在所有未经人类脚步探访的地方,静静的,静静的等着所有喜爱它们的人
开锅了,一屋糯米清香
满世界一片月光清韵,想起二十多年前背熟的童谣:“月亮月亮光光,把羊邀到梁上,梁上没草,打到沟佬,沟佬有狼哩......”(底下是一句脏话)哑然失笑,喷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