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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不是我家的猫,而是邻家三婶的
我的高中是在山东二舅家念的,由于户口不在山东,高考只好回户口所在地报名
回到家的第二天中午,黑炭不邀而至,也许是我的陌生,他在我的脚边嗅来嗅去,妈妈告诉我这是三婶家的老黑子,常来的
只一会的工夫,他似乎熟悉了我,蹲坐在我的脚边不动了,我试着抱他,他没有拒绝我
整个下午他都在追随我左右,我走到那儿他跟到那儿,或卧在我的脚边,或伏在我的腿上,轰都轰不走,直到晚饭过后,一下午不见黑炭的三婶找上门来,才有了戏剧性的一幕:从三婶进屋来的时刻起,黑炭就在我脚边呜呜低哮,起初我们并没有注意,寒暄过后,三婶走向黑炭,此时的黑炭已经须发直竖,眦起的牙同时咬向三婶伸向他的手,在三婶的惊叫声中黑炭窜向里间,再不出来,无奈的三婶捂着伤手,
假如期间,飘起一阵小雨,散在窗沿上,怀里绣满线条的抱枕,不妨和着雨的滋味,讲少许苍凉又唯美的故事
路边树,不断地发出着感叹声,是露珠落在叶子的上面,这个时候不甘寂寞,从树上跳了下来,最后化归尘土
露珠清洗了树叶中所染上的憔悴,也清洗了它所染上的红尘的气息,也清洗了它身上的污垢;当太阳出来的时候,它们就开始焕发着精神,全新地面对着这个世界
叶面上光泽四溢,使叶子显得新鲜而可爱
两天后,医生来给爸爸下胃管,做术前的准备工作
爸爸的眼晴因迅速消瘦而变得很大,他沉默地用目光搜索着围着他的人群,几个子女,二舅,老姑,三姨……看完一圈又一圈
放下心来,却又充满期待
我们知道爸爸想看见又怕看见的那个人
爸爸被送进六楼手术室,冰冷的手术器械在爸爸的腹腔里操作着,天渐渐黑下来,原来设想两个小时的手术延长了四个小时
这样的等待,寒冷、漆黑、恐惧,充满任何一种幸与不幸的可能
一年了,盘点一下自己的生活也好
然而,仿佛,一切的一切,点点滴滴,都随风飘去,随时光而去了,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