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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作为一个男人,我的命运从我的身份被确定的那一刻开始,被彻底改写
尽管性别的确认不是一个男人的全部,我也应该感到幸运,我的母亲也是幸运的
母亲制造了我的性别,注定已经成功了一半
当然,这不是我母亲一个人所能决定的,我的父亲同样也是功不可没
不过,我宁愿相信我的角色是我母亲一个人的杰作
我说过我有恋母情结
七 “那天她叫我老老实实地端着糨糊,跟着她到处刷大字报,刷完一处,我们又到另一处,直到后来把村子里的所有白墙都刷上至少一遍
我知道,那些大字报都是批我父亲的,可我还得跟着她,虽然手脚免不了有些战战兢兢
她好象说过这是对我的考验
我的父亲是地主,我就是地主的孝子贤孙
她的出身好,大哥好象还是个当兵的
她的话对我来说,总是那么的神圣和不可侵犯
她个子矮,刷大字报的时候得站在一根凳子上,还要够着手
我得帮她,一边掌着凳子,一边递过去糨糊
她张贴大字报的时候,衣服总是要撩起来,高高地撩起来,像一面猎猎飞舞的旗帜,而她似乎一点也不曾察觉
她胸前的衣服第一次飞起来的时候,我是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的
那一刻,我正全神贯注地昂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我没有想到她的衣服飘荡起来的时候,一片我从未见过的陌生领地竟然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一览无余
突如起来的视觉冲击,像一场大水一样很快洗刷尽我头脑里的所有念想
我没想到她的胸前有那么的美丽
可以说,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如此美丽的所在
我真的惊讶无比,我不知道我的脸是不是有些绯红了
我在学校的男厕所里偷听背面传来的神秘声响时,我也感到很可耻,但却从未有过如此的脸红
呼吸明显地加快,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让我气喘不止,我甚至隐隐约约地触摸到一个野兽一样的东西,在身体的某处蠢蠢欲动!所以,当她转过头来蘸糨糊的时候,丝毫也没有察觉
我所有的注意力以及全部的想象力,都还沉浸在那片飘荡起来的空白里
直到她怒不可遏地呵斥我,直到一记耳光朝我的脸上重重地拍打过来……那处美丽的风景,很快消失在我的想象里,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糨糊洒了一地
我发现自己早已大汗淋漓,刚才还是隐隐约约的奇妙感觉,还没有等到释放,就已彻底地瘫倒如泥烟消云散了!从次后,我见着女人总是把头埋得很低,我不敢正视她们的眼光,我觉得她们的眼光是有毒的,我怕她们含毒的眼光刺穿我的内心
我知道我的内心从女娃的衣服飘荡起来的那一刻起,自此再也不曾光彩
” 讲这话的那男人,名字很拗口,我依稀记得他的名字里带有一个“根”字,很刺眼的一个名字
他是家族的一个晚辈,我家是幺房,他家是长房,按辈分他应该叫我高祖父,因为不大好称呼,就叫老辈子了
只是他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倒是我还胡乱跟着母亲唤他的母亲是“他幺嫂”的
他的成分现在看来是家族里最值得炫耀的——地主
他身上也有很多蛮肉的,也上过初中,讲的那个故事就是上初中的事情
年过半百了还没有讨上女人
似乎有过一个外村女人到他家睡过一夜,天还没明,女人就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现在也没能娶上女人
村庄里的人都说他得了一种不治之症
因为那病,他被村庄的女人彻底忽视了
这话听起来叫人毛骨悚然
一个男人,身强力壮的,怎么可能得啥病哩?能叫人相信的是,后来他好象真是疯了
他疯的时候就讲那个衣服飘起来的故事,缝男人讲,逢女人也讲
他发疯病的时候,眼里的男人女人都一个样儿
我想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也是早已忘却了自己的性别了
他没疯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喝酒,喝那种几毛钱一盅的玉米酒,喝得人事不醒
我每次回村庄的时候,都要给他带一瓶玉米酒的
我宁愿看着他醉酒后死人一样睡去,也不愿意看着他疯了的时候,被那个故事纠缠折磨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未完待续)(作者:沈荣均地址:洪雅县教育科技局邮编:620360电话:0833-7306269
如若要为黄江来漫上一幅的话,我以为豁达与才气是他最突出的两个特征
先说他的交友之道
黄江无疑属于智商极高的那种人,他择友也就显得挑剔,对圈子外的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不像我,只要是情投意合的朋友,是不问三教九流的
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朋友的真诚,凡是他认准的朋友,他都倾心以向
在朋友中,有时他也有些“傲”,间或来点文人的愤世嫉俗,或人或事,慷慨激昂一番
不过,这与那种妄自尊大、夸夸其谈的变酸了的“傲”是截然不同的
正所谓“傲气不可有,傲骨不可无”罢
蜻蜓来了,青蛙也来了,还有一种我们叫不上它学名只叫它“变蚂”的像蚂蚱的小动物也来了,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野鸭也戏水来了,各种鸟儿都飞到它周围的树上来了
蜻蜓在水上轻飞,时而用尾巴点一下水,小鸟们时不时轻飘下来,在池边喝一点水,然后扑楞楞地飞上树去,唱着各种动听的歌子
野鸭们带动着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欢快的游来游去,嘎嘎嘎的欢叫着,不时地将头扎下水去,捉吃一些小虫子
青蛙们有的爬在水边,高仰着头,半张着嘴,瞪圆两只大眼睛,腮帮子鼓得起起的,咕咕大叫;有的在水中伸长两条后腿,一蹬一蹬的游泳;有的爬上岸来晒晒太阳,又咕咚一声跳进水里,不见了
那些“变蚂”们则闪电般地在水面穿梭,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倏地打个急折,又向北去了
岸边杨柳依依,池中碧水幽幽,涝池是一幅富有声色的动画
…这些少数民族都是唱山歌的好手,长年生活在他们的环境中,不能不受到他们的文化的影响和薰陶
这几年,山区的少数民族还把山歌唱到了三川来了,来和三川人争先媲美
三川的田地多,在春天,就得请外地人来帮忙栽秧
一到了春天,就有人来到坝子里来打工,来打工的都是四面山上的少数民族
走在街上和田头,都穿一身麻布衣服,戴许多的彩色珠子,男男女女都带一个土烟锅
到金官古镇来打工的少数民族,白天到田里去干活,晚上就在街上跳舞
这些少数民族打工都是一个村寨的人相约一块到山下来的,自己带上跳舞用的笛子和葫芦笙
晚上,笛子和葫芦笙一吹,打工的人就闻声而动,围着吹笛人跳了起来
打工带上跳舞的笛子和葫芦笙,他们总是对自己的生活持乐观态度,他们带着音乐走出山门
街上一夜都燃烧着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