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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棣:对
海子写一首诗,大概半个钟点写完
而咱们讲他的一首诗,即日讲两个钟点,过一年再讲,确定又有新的体验,会花六个钟点
那种意旨上讲,读诗要比写诗奢侈更多的膂力,以至奢侈更神奇的精神
但这凑巧也促进了诗歌的风趣
铅灰色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丝丝缕缕、缠缠绵绵
我亲爱的父亲啊,天空中飘着的是您的泪还是我的泪?父亲虽然离开我已经十七年了,但父亲给予我的那份永恒的爱,将伴我在人生的道路上一路前行……
写,是一种记载,也是一种瓜分,是一部分的自赎,也是同本人和生存的对话
少许些笔墨,是独立者与独立的交谈
我完全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怎么做
恐惧往往是因为不知
这在我儿子生病时我就验证过了,我只要告诉儿子下来要进行的是什么,会不会疼,疼到什么程度(比如说象蚊子咬一下,比如说象螃蟹夹一下),他就不会恐惧了
而我,没有人告诉我,没有人告诉我先做什么后做什么做完了会怎么样,我就那样的躺着
知青无知
第一个从县城来的知青的灶打在胡玉贵家的屋檐下,每次架火,总是架不燃,屁股翘起吹啊吹,看着大冒小烟,可马上又熄了
他煮的饭一定很难吃,稀饭像干饭,干饭像稀饭,菜就更别提了,猪草——住在对面的邓开英尝过一筷子就是这样说的
哑巴每次过路,看见他围着灶台团团转,都急得说话了,昂昂昂,还摇头,还跺脚
哑巴的摇头意味深长
知青托着碗在胡山林家前面的路口一边喝稀饭一边唱“洪湖水浪打浪”,我把脑壳伸过去看,看见了鱼——是画在碗缘的
他出过工么?我没看见过
我晓得他姓李,初中没毕业,穿劳动布工作服和小管裤,形象和装扮都是工人阶级的,看不出一点知识分子气质
他唱歌吗?我从来没听见过
他住在胡玉贵家,胡玉贵家的房子又矮又黑,我不晓得他是怎样受得了的
倒是好几次看见他在桂香楼的公社医院擦蓝药水——最不幸的是一天他的脑壳在门楣上碰了6个青包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