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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大栅栏变革计划的商量从来很剧烈,百般各别的本子的“故事新编”让计划者无所适从,模糊间,快要二十年往日了
望着三三两两从山道迎面而下的者摩女人,突然记起一件事
去年夏天,一个阴霾的下午,从洱海游泳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一个者摩女人蹲在西洱河边哀声恸哭,她身旁整整齐齐放着一双小孩的鞋子,围观的人说,这个到城里建筑工地打工的女人,她的儿子跑到河边脱了鞋子玩水,青苔一滑,掉进水里捞不上来了…… 这个水边女人,在我的记忆里保存了很久
自此之后我突然才留意到,这些年,城里建筑工地上成群结队出现了不少这样的者摩女人,是生态环境的恶化逼得她们失去了生存的依赖
她们用斑斓的衣饰为灰色的工地增添了鲜活的色彩,工地却把背沙、背砖等最脏最苦的力气承包给了她们
在山的阴影里慢慢行走,那水边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声又在耳边响起
当有几个者摩女人再次从狭长的山道上与我擦肩而过时,我脑海里突然出现洱海边的那尊体态健硕的沙壹雕塑——那个触沉木而生下十个儿子的生殖力旺盛的哀牢山女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突然的联想,但却从这联想中找到了某种精神的慰藉
在山道上默默行走的我,在心里默默祝愿那个者摩女人,沙壹的后代,她的儿子是被传说中的龙王接走了
走出一片松林,眼前又是一片空旷
山风吹来,阳光仍然很淡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间散了开来寻找着什么
林间空地上,这里一株那里一株冒出很多嫩嫩的蕨菜,青紫的茎杆上端嫩叶卷曲未展,像一个个紧握着的拳头
几个先行者手里已握住一把把蕨菜
我随手摘下一棵,嫩嫩的肥肥的,象征着这片山林勃发的生殖力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我表弟西西来了
我这个表弟去年年底结婚,过年正月里离婚
他小我三岁,身材瘦小,人老实
当年找对象时很困难,成了吹,吹了成
我姑和姑父都愁出了白头发
好不容易成了这个,我说,怎么就离了婚呢?我表弟嘟囔半天,说不清楚(后来我知道,我表弟知道这个女的在外地打工的时候在洗头房干过那个,而且还谈了个朋友至今藕断丝连)
我说,喝酒
喝酒
喝了半天,我表弟说,我现在喝酒上瘾了,早上喝一瓶啤酒,中午二瓶,晚上喝醉
我说,怎么能这样?姑父不嫌你?他说,嫌,全家对我有意见呢
我说,你不能这样
他说,人活着啥意思呢?还不就是吃点喝点
我不语
就是啊,人倒底为什么活着呢
我有时候也犯迷糊,我说,不管那些,喝酒
喝酒
我父亲坐在那里吸烟,说,西西你要好好把握哩
西西说,我已经考了驾驶证了,过了麦出去开车
父亲说,开车可不敢再喝酒了
大音无声,我希望世界安静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