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脱口—句:“卖多少钱?”店主也是脱口而出:“不卖!收藏品,只此一幅,已有不少人问过”
铁魔居士的客厅中,宣纸行书“魔窟”二字挂在很显眼的位置
当地—张大床横竖堆满各种书,像个地摊
因床.我挨他—顿批,那情景还历历在目
—天晚上,—青年摄影家拜访短叙后,突然辞座走了过来
我来不及起立,便往后—闪,他挤了出去
第二天我来到记者部刚站稳,他拉着东北腔激动地说:客人要走,你为什么不起立,没礼貌,修养差,不配当我的学生
”无论我怎样解释,他听不进半句,不理我
由于中午他妈妈未回修理厂吃午饭,诤洁和我晚上又去了一趟,目的就是丑媳夫始终是要见公婆的面嘛!诤洁的父母和我的爸妈没有多大本质上的区别,都是之前那些年代苦过来的老人了,说起话来都是关心我爸妈现在的身体健康和生活情况,老人们同病相怜!倒是诤洁的母亲挺看好我的,问寒问暖,无微不至
其实哪有媳妇儿不在公婆眼圈里打几滚的,过得了眼前这一关,我算是他们心目中,尹家的人了,这就是中国的传统与现实主流不相适应的地方,好在他母亲不是那种不明道理的人,这样反让我有些不自在,与诤洁分手后,总觉得对不起的就是他家的两个老人和媳孙了,每次到诤洁家来,他的孙子怡涵都会跑过来抱住我的大腿说:奶奶,我们都好想您了!您这回不走了,好吗?孙子童真的话语敲碎了我杨秀英的心
与洁相识是在一个飘着少女轻叹般丝雨的秋日午后,那时,我正坐在租住的小房门口,被雨淋湿了的目光迷迷茫茫地随意落在面前细密的小水坑上,潮湿的心无思无欲,依如任风吹着,时东时西的细雨
有许多瞬间,都是行同虚设的
在郊外,我尝试一个行走,并尝试,在植物繁茂的路边,静静地按下身子,我去看植物,看那些触须上的细小的头颅
一个白天,或者我可以想到黑夜,我一样可以想得到,它们在我瞬间的目光里是静止的,外在的一瞬间,或者多几个连续的瞬间,都不会明显的发现什么
我想着,如果放大时间的速度,我会看到它们的伸展,这个想法对我来说,极其的真实
而因此,我更想说的是这些植物们在空间伸展的自由,对的,自由
如我无论何时,都想拥有的这样的自由姿态
“自由是一个人对他的存在的选择”(萨特)
对于在法国文化历史上,或者说世界文化历史上,共同伸展的人类精神,或者说某种爱情形式的触须中,波伏娃和萨特是无可企及的一对
如同波伏娃说出萨特是她伸展个性生命的“轨道”,是发现论断女人作为第二性别存在的一种本来现象,并因此找到女人存在的本质的自由的居所一样
当波伏娃和萨特,两个人自由的思想触须伸展到生命结束之后,他们合墓的名字,继续昭示着人类的自由的空间,并熠熠生辉
他们以一对人间灵魂的触须并行着,向着无尽的后世蔓延并照耀着人们生存的空间
/> 眷恋大山 从小在山里长大,对山,总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眷恋
大山珍藏着我童年的欢乐和梦想,记录着我青春的烦恼和心事
欢乐时,大山是我撒欢的跳床,任我在它身上欢呼雀跃;烦恼时,大山是我知心的朋友,静静地倾听我诉说心中的忧伤
大山已成为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风景
我喜欢清晨沿着蜿蜒的小路,一口气跑到山顶,任露水打湿鞋子和裤脚
当太阳从山后面跳出来,小草拉出长长的影子,小鸟在树枝上唱着歌,我也放开嗓子吼一两声,对面山上传来有力的回响,那是我青春的躁动
我喜欢中午躺在树荫下的青石板上,伴着蝉噪入眠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斑斑点点地洒在我赤裸的皮肤上
仰望湛蓝的天空,白云轻纱一样飘过,瞄准猎物的鹰一动也不动,像印在蓝天上一样
我喜欢傍晚在山上漫无目的地散步,看山下的村庄里,淡蓝色的炊烟袅袅地从错落的草房间升起
公路穿过村庄向远处延伸,偶尔有汽车像甲虫一样爬过,消失在路的尽头
太阳依依不舍地躲到山后面,山那面的人家该是另一幅景象吧? 我甚至喜欢夜里坐在一块石头上,听秋虫互不相让的争鸣,听玉米发出铿锵的成长声
远处的天空常有流星划过,猫头鹰发出凄凉的叫声,小动物们在脚下的草丛中顽皮地钻来钻去
在恐惧中享受夜的宁静,别有一番意味
我爱大山,爱其春之灿烂,夏之热烈,秋之丰硕,冬之静谧
春天,各种有名的、没名的花开得满山遍野,刚发芽的嫩叶一尘不染,绿得像要滴油一般,小草倔强地想要把压在身上的石头顶翻
春天的大山就像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一笑,露出两颗缺了的牙齿
夏天,太阳的热情让你无法阻挡,庄稼和果树贪婪地吮吸着光和热,为生儿育女积蓄营养
夏天的大山,像一个勤劳的庄稼汉,脊背上渗出晶莹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