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在这老屋中长大,对鼠患已应了适者生存的法则,只有妻子刚下嫁到我家时为了这鼠患整夜睡不好觉,埋怨了好一阵子
她说:“你睡了吗?我刚回来,躺在床上不想动,给你打电话
”
中山桥与惠民桥分隔不远,两桥又连着下关船埠和南京西站,中央的街道叫大街道,大街道通向各别的目标,加上街头巷尾,互连息息相通,初到南京的人,难免在个中迷途,即使是晚上,更是不辨货色
我初到时,常常找不到还家的路,父亲说:嘴上即是路,嘴甜点儿,喊声师父,尽管拉板车的,骑三轮车车的,城市报告你
果然,厥后屡试不爽
有炊烟的地方必有稀稀疏疏的村落,有村落的地方必定有家,有家的地方必有母亲,有母亲的地方便是故乡
杏子可以做成杏脯,摊开,晾干,冬日吃,干硬,水份尽失,但越嚼越有味道
苹果梨可以用筐子或纸箱存放在地窖里(但需要悬挂),可以吃到开春
对于大枣,我喜欢晒干后的,皮肉虽然干枯,但用粮食酒浸泡之后,膨胀,色彩鲜艳,肉质辣甜(据说具有补肾壮阳的功效);有闲暇的妇女,打了沙枣,晾干,磨成细面,炸油饼时候,包在里面,香甜而又酸涩,适宜就着米粥和咸菜吃
至于拳头一般大小的苹果,成熟后仍旧是酸的,冬天怀孕的妇女视为佳品,但放的时间长了,就会慢慢变甜,到来年再吃,竟甜如面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