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相思渡头,瞭望有你的海,任由海风吹来
我在等候,等你像肩上的明月,不知劳累
日复一日,升起在大海的头顶,只为等你来
我站在窗前,依着夜色衰退,凝视茶青的山脉
层层叠叠,跌荡震动,曲折顽强
任由时间清洗,骄阳倾晒,我仍旧用终身来等候
我坐在时节循环里等候,一波一波的故事,从我暂时流过,却未曾住进我的内心.凄凉的心,由于等候,越发凄凉
十足惦记,十足朝思暮想,在鸦雀无声的功夫里来不迭证明,就化作春雨,飘洒在浦江静水流深的忧伤里
功夫峥嵘,凄怆的美,包藏春事,临风极了咱们俭朴而又宁静的人生
亲情,是迷航时灯塔,是劳累时软床,是负伤后良药,是口渴时热茶;是“赶快见面无纸笔,凭君传语报宁靖”的交代,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的担心,是“将来倚窗前,寒梅著花来”的惦记,是“雨中黄叶树,灯下皓首人”“烽烟连季春,家信抵万金”的等待
识了若干个字后,就开始绕着鼓楼转圈,反复背诵四面门洞顶上的题字
我上小学的时候,诺大一个村庄就一棵桑树,树既高又大,那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高最大的桑树了
夏天到了,树上结满了桑葚儿,每次上学经过那棵桑树,一片片紫,一片片红,大桑树就像开了花一样,桑葚儿又香又甜气味老远就飘进我的嘴里
其实那棵桑树在我家老院的房背后,但却属于邻居王叔家所有
那时的我特馋,可年龄小,力气小,胆量小,天天中午在放学或上学的路上围着桑葚转,却吃不到桑葚
有些大孩子慢慢悠悠的走到桑树下,脱掉鞋子,两手握住树干,一只脚向下一蹬,身子轻巧地离开地面,然后手足并用,眨眼间就爬到树上
望着他们站在树杈上,一只手摘着桑葚儿,不断地往自己的小嘴里送,看上去,他们嘴里的桑葚都是又大又紫,甚至是紫的发黑的桑葚儿
他们吃够了,就用手和脚摇撼着枝杈,枝杈就像被暴风雨袭击似的抖个不停,大大小小的桑葚儿,雨点般哗啦啦掉下来,把地面都铺满了
小孩子们惊喜地叫着、笑着,撅着屁股边捡边往嘴里塞
只见他们的手是紫的,嘴也是紫的
只听他们还说,紫的真甜,红的有点儿酸,又酸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