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越来越觉得,耙真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
耙地,这再普通不过的劳动,却使我们一家人包括牛、院里的狗紧密团结在土地上并且相濡以沫
有一次回家,看见二叔一个人牵着牛,坐在耙上的是装满土的粪筐,耙后线条直直的,全然没有土地的韵味
我扔下行李站了上去,二叔一脸的欢喜:这孩子,是咱庄户地里出去的!是耙,让我尽领城乡两栖人类之风采
晨光很快,又在眼皮上舞蹈了,床的温暖被理智搅得冰凉如铁,四处逃散的倦意让你重新站在路边,等待着城市的公车停在身边,带上层层叠叠的渴望
公车进城,一场汗流浃背的左冲右突,战场一样展开了
有人在玻璃窗后面,明亮的脸庞涌动着狂喜,有人在角落里独自哀伤
现在我已准备好人本回归的一切准备,做好我后半生最为重要的前期准备,那就是从现在起拒绝应酬,抛离喧嚣,寻回自我,保持淡泊心境
二叔虽然离开我们十一年了,可他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李丁身上闪现,感觉他仍在世上,还在唠唠叨叨没完没了地述说着他的遭遇
老天爷啊,你可真的不公平哦,把我勤奋善良的二叔早早地送到西天去了!二叔,您在那边还好吗?
不过怅然,幼年的咱们仍旧采用了各自摆脱,运气的无可奈何,实际的泥潭消失了咱们的缘,倾尽了一切,仍旧爱莫能助的看着对方离开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