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浪溶溶的绒花树,开起花来红波粼粼,远看状若晚霞,近看散垂如丝
一朵一朵相连,根部浅白,头部肉红,象马缨、象雉尾,更象美人的眼睫毛长长茸茸
如此艳丽醉人,自然令观者怡情悦性
目睹并被绒花打动的唐代诗人元稹,做诗这样吟哦:“绮树满朝阳,融融有露光
雨多疑濯锦,风散似分妆
叶密烟蒙火,枝低绣拂墙
更怜当暑见,留咏日偏长
”
我将我的遭遇写成了小说
我恶毒地将晴写成遭人遗弃,并在一次意外中摔残了,我则像个天使,熨平她心中的创伤
最后,爱丝美拉达爱上了丑陋的卡西莫多
拙文竟被平庸的编辑相中,刊登在一本叫《翰海潮》的杂志上
听说晴读过之后淡淡一笑,说没想那个丑小子,还有一肚子文书
后来的我已经很少出入那个小巷了,长大,工作,嫁人
嫁人的那天按照老规矩不得不在那条巷道上自始至终地走过
依然是那个调皮得有点任性的女孩,依然是一副永远长不大的憨憨的笑态,惟一不同的是头上蒙了一层洁白的婚纱,还有稍稍的一点娇羞早霞般由耳根染及到两腮,整个人由陌生的新郎抱着如同举了一只飘飘欲飞的白鸽(后来他说是像逮了一只“麻雀”)
“白鸽”也好“麻雀”也罢,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毕竟是从那条小巷里走过了
母亲很开心,因为她心爱的女儿是这样从她祖辈走过的那条路上嫁出的,母亲当年由于身在外地,嫁给父亲的时候没有走过那条小巷,这一直是她心中抹不去的遗憾
顾若若瞪着眼睛撅着嘴,讨厌的季莜,说啥呢
以后的日子,绣绣好像过得很平静,至少没有什么明显的波澜
一直到半年后,她们一家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