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里,爷爷把工资全部给我买了瓜干,三年挨饿的日子熬过来了,一家人只有我虎头虎脑胖胖的,但是,我头上的包却留下来,随着人长,硬硬的鸡蛋般大,到现在还能看得出来
小时候,爷爷总是抚摸着我头上的包,笑眯眯地说,这小坏蛋长了个角呢!长大了,我在想,爷爷确实有些偏心呢
我都结婚了,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了,每次回家,爷爷总会从什么地方变戏法似地给我拿出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
我心中一惊,想这不可能是来年某种可怕的征兆吧?但是面对这份安静,我除了等待别无它法,于是就在黑夜中静站了两分钟,然后一撮火星窜出,引出了第一玫烟花
可怜我在这种等待中的担惊受怕,在这种仪式上,我得承认我的迷信
10、入目无人,四下皆是你
梅姐姐从遥远跑来时,脸蛋红扑扑的,像一朵盛开的野刺玫
她从竹篮里给我捡了两枝含苞的刺玫花和一根肥肥的草鸡腿,我便转悲为喜了
母亲在婚后随我的父亲离开了家乡,来到了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在生下我后的不久又回到了老家,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1977年再次搬回来,这期间,都是她一个人含辛茹苦照料着我们兄妹俩
父亲因为工作的关系,每年只有寒暑假才能回去
因此童年时期,父亲给我留下的印象总是很模糊,只知道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