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知道偷老师家的东西,是太岁头上动土,是不尊敬老师,是不对的,所以每次瞅准机会,也不会多偷,只是心有不甘地摘一两个
但是,眼瞅着,一树木瓜还是早早地渐渐被我们偷摘得越来越少
每年都如此
到只剩下不多几个的时候,我们就不敢去摘了,看着它们挂在枝头,默默咽下口水
因为我们清楚,杨老师是知道我们几个小家伙经常去偷摘他家的木瓜的,只是不想跟我们认真吧了,我们不能做得太过分
我们曾经正在提心吊胆偷摘杨老师家的酸木瓜的时候,被杨老师的女儿逮着几次,被师母逮着几次,被杨老师自己逮着几次,他们都没有为难和咒骂我们
我穿过她做的老虎鞋,黑眼睛,白胡须
红脸
我奶奶还绣枕头顶,她的木柜上面,摞一摞圆柱形枕头,白布四方顶,绣有花草虫鱼,衬托枯燥的黑布枕皮和古老气息的麻花被子
变幻写意的图案,不似江南的娟秀,独具北方少数民族的独特风格
其实起先水儿的病不重,只是有点感冒发热,吃退烧药或者打退烧针或许就能退烧,父母却没有带她上医院看医生,而是自己去外面的私人小诊所买了点感冒药给水儿喂,却怎么也不见好
当然,这一切都是水儿父亲从节约钱的方面考虑,同时把水儿的病看得轻了,还缺乏一些医学常识
后来,水儿的病情加重了
水儿的父母还是舍不得去正规的医院,竟决定要回乡里的卫生院治病,因为卫生院里有熟人,价格便宜些
但水儿发高烧持续不退,烧成了肺炎,就在赶回卫生院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不治了
乡卫生院的医生也无力回天,水儿就这样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即使不妨,我想领会缭绕在我生存中的那些掩耳盗铃的化妆和天经地义的抚慰都来自何处
而那些往往在我脑际里的细枝小节可否都是可有可无的?
我见过有一头驴,由于才干,主人给它买了身新衣物,穿在人前显摆呢
玩笑其余驴穿的破褴褛烂,像个托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