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谈时,母亲兴高采烈,对我们说,她有一喜
原来母亲的工资涨了,这是母亲退休后的又一次小小的涨工资
其实也不是工资,是国家明文规定的住房补贴终于发放了罢了,单位按工资的百分之十比例发放
以前母亲的住房补贴为“零”
母亲和她的同事虽然认为这很不合理,但苦于当地退休教师都是以这样的标准执行的,也没有办法争取,便也无话可说,悄悄地把怨言压到心底
春天的时候,我去母亲那里小坐,刚进门,母亲便说有她的一位旧日姐妹来了,来的目的是想到上面走访
我大吃一惊,这不是上访吗?我生气地责怪母亲,这样不好,是不允许的
母亲也着急了,说她根本不知道人家去访什么
而我没有叫,于是,在那一刻我深刻感到与我有隔阂的并不是故乡,而是我自己
我不再是爷爷单纯天真的孙子,四十余岁的我,学会了掩盖自己真实的感情,我为自己感到悲哀;我不再是口无遮拦心无杂念的乡村儿童,我为自己感到难过;我不会再在晚上最后一缕的阳光中亲吻爷爷满脸尘土的面庞,我为自己感到痛苦;我也不会在清晨刚刚睁开眼睛的时候钻到满身汗味守着火盆喝罐罐茶的爷爷怀里,我为自己感到耻辱
有人让座了,并招手示意
这世界除了冷漠毕竟还有热心
那抱孩子的母亲没丝毫想坐的迹象
让座的疑惑,我也疑惑
让座的是个小伙,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地人
头发蓬乱,衣服上斑斑点点缀着日积月累的涂料和油漆,手上还拿着本杂志
“妈,这里有座
”一个小女孩老实不客气占了那座,一双白净的手伸过来,拉起了那个女孩
“为什么?”“外地人,脏”
语音短促而轻,但尖利
钻进了我的耳朵,肯定也钻进了让座小伙的耳朵
因为,我看到了小伙脸上极其复杂的表情,委屈、恼火、痛心、愤懑
“热!热得都出汗了,我想解袄袄”
我是一名载客工,一部火车头一部分,在都会的街头巷尾穿越,在都会的钢骨森林中国银行走,迎来送往,为急于出外的人们供给简单,历次把宾客安定投递手段地,有一种欣喜的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