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让我记住的故事没有什么,连书本上的也没有
此次路过,给了我一个遗憾和悬念,这是一种深深的记忆,这是让我一定再来的原因和理由
她走进风景画的时候,我要的菜都上齐了,只是我迟迟没有动筷
人是风景画里的人,菜自然也是风景画里的菜
不是静物,是印象派那种
暧昧是底色,也是主调:老板空洞的目光,老板娘被灶火映红的桃红的面颊,跑堂的媳妇眼眸里困倦而游离的眼神,我的宁静里隐藏得极深的渴望,最后是她——她的世俗的从容和满足感——她的男人在喝酒,她的女儿在吃肉,她不动筷,她托腮看着,目光里是雨水一样质感的幸福
我的眼睛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就又去到了门外的房檐
房檐水拉得真是直啊,均匀的,闪动的,分离出细小的水珠,简直就是对我所有感情的主流和支流的解构
她很美,漂亮之上的美,不是片刻的,是恒久的
她的鹅蛋形的脸,豌豆角的眼睛,尖而丰满的下巴,吻合了我的审美
最要命的是她眼眸里浮现的忧伤——它可是一苗世俗的幸福感怎么也掩藏不住的倒伏在雨天的水葵——传递着她内心幽深的压抑的漩涡
遮蔽她身体的无领纯棉薄裙,露出了她瘦削的肩胛骨和小片胸脯
她的骨头的尖锐和肌肤的实在都是完美迷人的,而骨头和肌肤传递的气质和性感更是把她衬托到了艺术的境界
尽管表面的小院怎样,他的画室我断定保持是一律的,哪怕是落了层层的灰,也仍旧分得清,方印、颜色,百般尺寸的羊毫,她们都仍旧宁静的安置在属于她们的领空里
等候着主人的返来,再次率领她们,畅游在一幅幅画卷里
“不瞒你老哥讲,俺一出远门一坐车就睡不踏实,心里老担惊受怕的
又怕兜里的钱丢了,又怕摸不着地,又怕遇上了没法子解决的难事,越想俺越睡不着
”
以后的岁月里,结婚,生子,纷繁的家庭琐事和工作的变迁,使我的愿望一搁就是10年
这期间,妈妈也退了休,全心全意地在家里做饭洗衣、照料小孩,像所有任劳任怨的中国妇女儿孙们就是她的全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