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是农村的标签,也是农村的路标
红了的红柳树丛,凝固的灰烬,匍匐在额济纳旗达来库布镇西外围,掩住了焦白的土壤和众多的蜥蜴——我对朋友们说到瑞典人斯文•赫定在《戈壁沙漠之谜》一书中有关额济纳的记载:他说到了额济纳的有毒的红蜘蛛、在胡杨叶下隐藏的蝎子、曾经遍布的海子和湖泊,末代王爷塔旺嘉布、还有骑快马要四天时间才可以到达的毛目镇乃至还要长一倍路程的甘肃肃州(酒泉)……快到达来库布镇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这次来到的额济纳依旧是六年前的——尽管它的街道宽敞了,还有一些崭新的建筑——我心里知道,在巴丹吉林沙漠甚至所有的地域,所谓的不同只不过是皮肤的更换,内里一如既往,并且会继续一如既往
我知道,那个临街的窗口,在风撩起的白色窗帘的背后,你正静静地伫立,将那一个刚刚翻过的瞬间缓缓定格成墙上的风景
到了白昼,一群儿童都将雏鸭捧到晒场上,把雏鸭摊开,雏鸭到处探究奔走,儿童们痛快无比,满场合追着雏鸭,抓进入,放出去,放出去,又抓进入,鸭声和着笑语,充溢了菜花照射的农村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