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枝上有松鼠挖耳挠腮,走过春天的阳光,从茂密的枝叶缝隙拥入,斑斓地洒在盛开野花的芊草丛中,彩蝶翩翩飞舞
圆润丰满的葡萄,饱含着希望的甘甜,昨日的风雨已成记忆
荷塘里的清香,在蓝天白云下恣意释放着,宛如鸟儿双爪离枝时摇下的片片桃花瓣飘落在空中
连续的情感成为了片片花瓣的繁杂瞬间,且被置于同一连续本质的两个极端:引亢高歌在沮丧时发生,开怀大笑在悲伤时延伸,纵情享受在饥饿时呈现,勇往直前在恐惧时展露,沾沾自喜在屈辱时降临
偶尔从风里传来王菲的歌词:爱总是左右为难,梦永远是种点缀,我期待,美好灿烂的未来,不完美,也要精彩
处于连续本质两个极端的心情瞬间,就是精彩的光辉在徐徐绽放
不管爱或恨,总有一天全城市消逝,不过不知这一天是人命的闭幕呢仍旧掷中的哪一天?对于本人的情绪以及人命,我只能说我眼光还太短浅,偶尔还没辙看破
所以我也就只能马马虎虎活在这个我愚笨的十丈软红
在我印象中,父亲从不唠叼,尽是威严与倔强,也不讲细节,可现在除爱唠叼之外,还变得瞻前顾后,深怕弄脏我的地、床被,就像几扁担打不到边的陌生亲戚一样,心里总不踏实地面对主人的照应
说起来我居住了近20年的这座江北城市,离我父母所在的村庄并不远,渡过长江,向下游走一段路,再翻一道圩堤就到了
节假日我也常回去看望父母,帮他们干一点农活
但回去的次数毕竟有限,更多时候是把对父母的一丝惦念放在心里
父母晚年多病,尤其是母亲的身体日见衰弱,常被病痛折磨
有时因为抽不出时间回去,就很担心父母的病情加重
每天从我居住的临江楼上遥望南岸,遥望被圩堤和树林挡住的村庄,觉得自己的心给什么牵扯着,似乎一只脚仍踩在江对岸的土地上
路上路下都有田地,春天麦子,夏天玉米,中间夹着玉米和豆子、谷子,冬天只有枯了的树木和冬麦
马路一边多槐树、柿子树和核桃树
柿子到十月才红,核桃也差不多
红了的柿子犹如小小的红色灯盏,在绿叶黑枝间明亮,可乌鸦和其他鸟儿总是捷足先登,我们想吃了,它们已经吃了一半,或者掉下来摔烂了
核桃到农历八月就可以吃,带上铅笔刀,坐在树杈上,摘一颗,从屁股后面插进去,沿着纹路一旋,再一撬,就分为两半了
里面的果肉洁白,去掉一层苦涩的皮,吃起来满嘴流油,不到天黑决不罢手
路边的山坡遍生紫荆和酸枣,紫荆可以编制盛放水果的花篓子,酸枣打下来可以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