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
从警者果敢的调转了枪口,两条平民之命应声仆地
深圳的妞妞上演了官宰悠悠的剧目
打工者被机器吃掉了手指头,被下跪,被搜身,被电击,被扣钱
矿进深埋了八十三个人,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使一百三十个人成为炭……很显然,在层出不穷的事故背后,麦子是苍白无力的
——阳光,鸟语,叠浪银沙
流浪者把藏在贴身处的户口簿摊开——重轭下
死生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一首最悲哀的诗生与死与离别,都是大事,不由我们支配的
比起外界的力量,我们人是多么小,多么小!可是我们偏要说:我永远和你在一起,我们一生一世都别离开
好象我们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回村的时候,白顺又想让娅摸他的手,急着往前撵,谁知一头栽到了桥下
白顺摔坏了腿,不光戏唱不成,庄稼也种不了
娅嫁了马碾
马碾答应她,不会丢下白顺不管
一部分行走,没有人陪,也不须要人陪;不期而遇了,便是无缘,便一齐前行
和狗一样,比较内向的牛对主人也有着一往的深情,大年夜吃饺子,谁家人都不会忘了送给辛辛苦苦更作了一年的老牛几个,以示一家人的感谢
我没有亲自看见,据说知道自己要被宰杀时,老牛会泪流满面,跪在主人的面前,此情此景
还有谁会很心下这个手呢,最后只有卖掉,让别人宰杀,眼不见,心里也许会少掉许多内疚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些动物们的生命长度又应该何以计算呢?我不知道是谁最先驯化了它们,使它们成为一个个顺从听命的奴仆,依仗着主人的意愿,演绎着酸甜苦辣、悲欢离合
也许,这本身就是宿命的有意安排,是上苍赐与人类的所谓福祗,它们就应该时时依存于人类,而不像森林中的野兽,凭借着自己的威猛和智慧自然的生存或毁灭,要不然,在中国的文字中,“家”为什么是房屋下养着一只猪,而不是生活着一个人呢?但既然有了主与奴的关系,既然与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庭院里,就会生发一种情感,体现一种温柔,就会有息息相通的依恋与怀想,对于人类来说,更有一种情同儿女的安慰与寄托
居住在城市里,这些小动物已经不能见了,不但如此,连一个简单的庭院也成了遥远的梦想
也许母亲喂养的小鸡还在悠然的啄食着小虫,也许那只已经垂垂老矣的黄狗还在盼望着主人的归来,也许老牛悲凉的看到现代化的机械已经使其置身于无物的阵中
渐渐的,它们会淡化为一个简单的符号,只留存于某一些人的记忆中,集中的养殖,激素的催生,物种的变异,无不证明的一个简单的事实,动物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庭院,也没有了与人的那份温情,有的只是尽快成长,尽快被宰割的命运
可是,我始终不能忘却那段和动物们一起度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