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住过的老宅,屋后高高的围墙上布满了爬山虎
五月里,爬山虎舒展开叶子,便是一墙蓬松的绿意
围墙跟房子一样老了,墙基处,有两墩荷包花,硕大的两丛,枝繁叶茂,连奶奶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落户这里的
于是母亲在退潮时义无反顾地携两个妹妹回了云南,但把我拉下了,她认为我大了,而且正在读书,她把我丢给了继父,她夸大其辞的认为,在后一步的话我应该也找得到回乡的路,但是令母亲意想不到的是,她的儿子在其后居然跋涉了8年的时间才找到那条返乡的路,八年中国抗战结束,八年中我的心灵也几至钝化了
八年中我往云南写了几十乃至上百封的信,但是没人理会我一个孤零零生活在北方天空下孩子的感受,甚至连母亲对我处境都无动于衷
后来我发现那些信几乎都被继父给藏了
我望断天涯的企盼,最终看到的是平原上笼罩的一层又一层的雾气,那些蒸腾的雾气把我返乡的路变得真正的山高水长
吃,对于黑炭是最积极的事,妈妈在厨房里让饭菜的香味飘起来的时候,他就会异常地兴奋,那对黄绿的眼睛放出的光彩带着油油的味道,饭菜端往饭桌的途中他会边仰着头盯着你手里的碗碟儿,边伴着你来来回回地走还要低低地妙呜妙呜地叫
那一副饿了多久的样子,让你不得不怜爱地随口叫他几声:馋猫儿
缘于他的”馋”,也差点委屈了他
这次,全家没人批评他说慌,只是告诉他,以后不要自己再按电视广告随便打电话订什么
姐夫望着自始至终没有一丝笑容的骏骏说:“喔!我儿子就是有超前的经济意识
好!好!” 骏骏还是没有笑,小脸上写满了失望和难过
他还是没有理解,他好不容易打通电话给奶奶定上了SCO,可大人为什么不支持呢?
我和程聪交易了三年,三年的功夫让我从一个费解的小女孩渐渐变成老练的女子,我觉得一切的单相思城市天性地久,会皓首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