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信亲友圈主可免押进亲友圈验亲友圈,满意再补
61、早已过了在演唱会拿着荧光棒左摇右晃的年纪,也相信所有沛然莫之能御的情感只是离别气氛下催化出的产物
腾空而起的火星终于点燃了南岸村子里的一个麦秸堆,村里人惊惶失措地带了脸盆水桶,蜂涌到河里取水灭火
火光照得人们的影子,慌张与急促,使得他们如同一个人仰马翻的战场,众鬼从地狱里窜了出来,与村里的人们开展了殊死搏斗
火势逐渐减小,村里人便开始抽身出来,寻找肇事者,村长带着几个人,在麦地间的沟壑、草丛、树阴之间,骂骂咧咧地找人,从南岸村子里的人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躲在伯父家的院墙后面,看着村里人的徒劳,真想告诉他们到麦地里烧麦穗的南岸孩子们的名字
倒坐在自行车后座,H用树枝在地上漫不经心画着什么
看到我他们同时一下子就站住了,H气得不得了,语无伦次地质问我:“你终于回来了,你干啥去了?”话没有说完,眼泪就出来了“我们两个担心死了
”说完H自己就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有跟着他们傻笑
所有这一切都是口琴带给我的
我们成了“肝胆相照、同甘共苦”的哥们,他们喜欢我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男孩子脾气
H总是笑话我,你只有在看书,吹口琴时,才有点女孩子的样子
现在呢,我还是女人的样子么?女人应该是贤惠、温柔的,我不知道总是沉浸在忧伤中的我,算不算合格健康的女人
让人措手不及的是,无论多么珍贵的友情,在世俗面前总是不堪一击
只为生活里小小的俗事,朋友间关系渐渐隔膜以至陌生,口琴成了友谊的殉葬品
两年前偶尔一次机会,跟两个曾经是朝气的男孩子现在都成了两个孩子的父亲相见,原以为会尴尬生分的场面,没有想到如此融洽、自然,大家谈起上学趣事,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微笑
H说,春华,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说有次他跟着出车,在S县车坏了,遇到两个歹徒
在他们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呢,歹徒在他们身上浇满了汽油
歹徒拿着打火机威胁抢劫了他们
H说,春华,你知道在最后一刻,我想到什么吗?我想再也见不到你跟F了,真的,当时就想到今天我要是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你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在朋友生命受到威胁那一刻还想着我,而我为朋友着想了什么?
这清宁的夜,蔓延着无边的寂静,风停了,虫鸟也归巢了,仿佛整个世界都打烊了,望着窗外的夜色,一份思念便在夜空中缓缓的铺开,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倒影在不远处的湖面,安静无波的月影里,仿佛有一个你的身影,隔着不远的距离正和我对视,看着看着,一颗泪水,就滑落在脸上,和你一别,已不知过了多少个这样的夜晚,隔着茫茫天涯的距离,或许,唯有那轮明月,在此刻,让我们还在共同回忆那个曾经
这篇是快刀,刀光一闪,已见血影
正合我胃口
但我突然又想过去那些文章:锋芒暗藏,但随眼到处,已有无形的刺深深扎进肉中,并梗在记忆里,只要一想起,就有痛感弥漫
想起一位朋友曾说过:钝刀割人,不一定刀刀致命,却足以使人每一想起都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