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功夫感触人与人之间的因缘真的很浅,从最发端的见面,心腹,无话不谈,到结果却惟有安静无语的擦肩而过,就断了线的鹞子,到何处都是飘摇,结果惨败坠地
纳兰容若的一句词,人生若只如初见,何如秋风悲画扇,是啊,人与人都像首次会见那么优美,就不会有秋风里对月低叹的凄怆
静谧的夜晚,月亮渐渐升高了,月亮又圆又大,皎洁的月光洒在山川河流,青山绿水仿佛披挂一件耀眼的银色袈裟,明媚的月光把大地照得犹如白昼
晶莹无瑕的月亮跟着我走,走在宽广的大道中,或向我挤眉弄眼,或闪烁一束束柔情的光晕,或和我携手并肩,月亮走我也走,相伴我夜中的思绪,牵着我异想天开的想象小手,又好像帮我照明
这一刻阳光洒在我身上,那些所有累我心烦我脑的事,此刻都被阳光赶到墙角去了
我呢,该轻松了吧,这种感觉该叫惬意吧!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任我怎么样努力我还是无法品出“惬意”这两个字里所包含着的那种味道
但当我哀伤隐鼠,给它报仇的功夫,部分又在渴仰着画图的《山海经》了
这渴仰是从一个远房的叔公⑾惹起来的
他是一个胖胖的、慈祥的老翁,爱种一点花木,如金粟兰、茉莉花之类,再有极端罕见的,传闻从北边带回去的马缨花
他的太太却正差异,什么也莫明其妙,曾将晒衣物的竹竿搁在金粟兰的枝条上,枝折了,还要愤愤地谩骂道:“尸身!”这老翁是个宁静者,由于无人可谈,就很爱和儿童们来往,偶尔几乎称咱们为“小友”
在咱们聚族而居的宅子里,惟有他书多,并且更加
制艺和试帖诗,天然也是有的;但我却只在他的书房里,瞥见过陆玑的《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再有很多花样很生的书本
我其时最爱看的是《老花镜》⒁,上头有很多图
他说给我听,已经有过一部画图的《山海经》,画着人面包车型的士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党羽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看成眼睛的怪物,……怅然此刻不领会放在何处了
我觉得本人很坚忍,觉得本人很潇洒在挥手的功夫会以女子精致的模样回身不重逢抽泣
可又有谁领会她的痛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