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各自路上,积少成多出情绪的落差,芳华各自的步调
怪不得魔芋着花那么吓人,叶片和茎秆也似乎穿上了迷彩服,也怪吓人的,它是指示,平常最佳不要打搅它,最佳离开它,让它高枕无忧,不妨无碍地生与长
父亲的疼痛在加剧
发展到整夜整夜睡不着
鼻孔里插进一根塑料管,下到咽喉,下到胃,氧气瓶咕噜咕噜翻着气泡
父亲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嘴唇干裂得发黑,脸色发青
手心手指爆皮,我瞒着医生,用毛巾沾水,小心地一点点滋润他的嘴唇,挤几滴水给他
他渴坏了,贪婪地吸毛巾里的水分,用牙齿咬毛巾
我心里酸得不行,强忍住不让眼泪掉出来
我抱起他,把他举过头顶,让我坐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小手掌拍打着我的头顶——他咯咯笑着,妻子对岳母说,儿子和老子就是好
儿子指着我对妈妈说:爸爸爸爸来了,爸爸抱,爸爸玩
他不清楚的口齿让我听到了一个小孩对自己的热爱
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自己创造的生命更为慰贴和亲近了——尽管他会长大,会走远,甚至忘却我这个父亲——但没有什么,我们创造了,就要有所担当,他是否记住和反哺,其实并不重要
加入景区,一个幻想空灵纯洁的寰球展此刻眼前,乌云在如黛的远山上曼舞着,天鹅在澄清的海面上荡着碧水
沿着栈道,漫步于湖泊之间,举目处波光潋滟,水天一色,芦苇动摇,让人犹如步入江南泽国
静静的湖面上扁舟悠然行驶着;簇簇葱绿的草地零碎散落在湖中,给湖泊减少了几分精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