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读书,并开始在夜里延绵不断地做那个噩梦,父亲在我每晚的梦里不停地咳嗽,殷红的血,一口接一口地从他的肺部咳出来,我在外面无助地流着泪,父亲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衰弱,对他的病,乡卫生院的西医已无能为力,但父亲坚持着,只要能转过一口气来,他便会上山,他的枪法依然准确,那两支枪也同样保持着那种坚硬和火药味,一枪,两枪,三枪……硝粉和铁砂用完的时候,父亲就赶一趟板江街
一趟,两趟……一年,两年,三年……在板江五金门市部前面的地摊上,父亲终于在那次机缘巧合中碰到了那个卖草药的江湖郎中,他看了父亲的病后,给了一副偏方:杀蛤蟆一只,剖开,去皮,去脏,青皮鸭蛋一枚,连壳纳入其腔中,缝合,再放入他所配制的草药中熬煮,熬好后取鸭蛋剥壳食之
服用该药两剂之后,父亲痊愈
母亲说这是吉人天相,我说是那两支猎枪,是它们带着父亲冲出了疾病的围困,是猎,挽救了父亲!
九十岁月,跟着南下的大潮,我过了琼州海峡,海南无雪,更是会将父亲的华诞抛弃
在复活节,我总不肯相左望海楼的广博“雪花”,楼顶“雪花”飘起,我就会想起父亲的华诞,电话家里,捎去父亲华诞歌颂,同声还不忘问起“家里大雪纷飞了吗?”身边多数的朔方游子眼含热泪仰头款待“雪花”,几何人在撕裂着嗓门忘情大喊:“爸爸妈妈尔等好吗?”,“家里大雪纷飞了吗?”,“我想尔等想家了!”毫无疑义,在无雪的海南,这“泡沫雪”勾起了几何游子们对家的惦记
冬日里,故土的每一朵雪花,都是游子们化不开的乡乡思愁啊!
忘记这是第几个失眠的夜晚了,想起一些往事,不由泪水盈眶起来
我拾起手机与他电话,我真想告诉他,在这一年里,也曾被网络撞过一下腰,也曾有说不出的沉重与苦恼
网络虽好,新朋友不断结识,老朋友却在不断消失
正如红楼梦里说的:“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筵席
”可在这将要曲终人散的筵席上,我们尝食的无不是一个又一个的苦涩,却又心甘情愿的去品尝,又是为什么呢?
他看见人家的渔火已在前方,一欣喜便不复想下来了
马也不待督促,天然飞驰
圆的皎洁的月球照着出息,冷风吹脸,真是比大猎回顾时还风趣
之后,你大概会感触天主究竟是公道的,竟眷顾到了每一部分的快乐
由于他承诺牵起你的手,陪你一道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