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下身的阳物依旧高举,像是一根断了的短木棒,冲着空荡荡的屋顶
那上面是横着一根被煤烟熏黑的粗梁、椽檩、编制的芦苇,还有少许的蛛网
一个人的生殖器官,冲着这些事物,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味的事情
2020年的年节比往年都要来得早些
过了元旦,便发端有了氛围
年节,在一年一切的节日里,被视为最庄重的日子
这一天,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在哪?一切人的情绪城市形成了一律,还家
平常里那些个劳累,奔走,冒死,而被随便扔在一面的家,城市由于这个日子的到来,本质被连接地牵掣,变得柔嫩
任何时候,只要想起父亲,我的眼前就是一片摸糊
清明上坟,母亲总说:“不许再哭
”可跪下的一刻,我必是眼泪花花
在我心里,“父亲”已是不能触碰的大海,那种心痛的牵扯引来的永远是咸涩的浪花
在曲径上徘徊,有时坐在树阴下静静地等待
人们从我身边匆匆走过,柳枝的绿更浓了,挂在清澈的湖水里
那些花朵在风中开始飘零,一瓣又一瓣
风急的时候,下着花瓣雨,有的落进草坪,有的飘进湖水
她们的悲壮和艳丽总是让我感动
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每一年的花开都不是一样的,不一样
生命,不可能重复
她们在季节里殉难
很少经过这条街
这条街的那一头是一个长途汽车站,通往各郊县和相邻城市的长途班车都在那始发,旅客在这里稍作停留又悄无声息地渗透开去
就如山上长树,粪里长蛆,特殊的地理位置派生出特殊的行业
这条街就数小旅馆、小饭馆、小发廊多,偶尔有性保健品商店掺杂其间